楚明秋就像没听见,脚下飞快的跑在最前面,高兴的还打个响指,舒曼实在忍不住,有些放肆的大笑起来,引得路人纷纷瞩目。
“嘿,活土匪!活土匪!”
听到远处传来的叫声,楚明秋叹口气,这小丫头还是撞上了。转身一看,林晚从一群小女孩中奔出来,两条小辫在脑后跳跃,笑面如花,兴奋异常。
林晚跑到他们面前,脸上满是汗珠,楚明秋摇摇头有心责备她吧又不忍,林晚喘着气,汗水顺着他白皙的面颊,她连忙拿出手绢擦汗,边擦边不满的说:“我就在想,你肯定会来看展览的,哼,来了怎么不来看我!”
“什么话也别说,一块去吃饭吧。”楚明秋打断她,林晚有些为难的看看小八和叶冰雪:“我们上食堂吃饭,我找你说件事情,上次你不是说写了首新歌吗,能不能给我们看看,我们正找新歌呢。”
林晚说着期盼的望着楚明秋,舒曼一听连忙问道:“小秋,你又写了首新歌?叫什么?”
楚明秋很失望的叹口气:“唉,海绵宝宝,舒姐姐,伤自尊呀,伤自尊,我还以为你们是被俺的英俊神武所吸引,原来是图我的歌,太伤自尊了!”
林晚一愣,随即皱眉,不知该说什么,舒曼在楚明秋头上拍了下:“好小子,连姐姐也开涮!快说,是首什么歌?”
“轻点,轻点,别打坏了,全靠它吃饭呢。”楚明秋躲开继续贫着,小八在一边鄙夷的说:“舒姐,海绵宝宝,你们越找他,他越得意,别理他,他就没戏了。”
“是吗?”舒曼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明秋,林晚却苦着脸,这个消息是楚明秋不经意间透露给她的,当时她便留心了,自从加入文化宫舞蹈队后,舞蹈队也面临同样问题,这个时期的歌曲就那么几首,反正那个学校都用,舞蹈队也想用新歌编新舞。林晚留心了,不过这次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先给老师讲,而是先找楚明秋,拿到歌再去找老师。
“行了,海绵宝宝,别愁眉苦脸的了,苦久了,就不漂亮了。”楚明秋在那都和林晚开玩笑,林晚拿他简直没办法,涨红着脸气也不是,恼也不是。
舒曼却很好奇,心里怪怪的,看着楚明秋和林晚,又看看他们的年龄,总觉着不像。叶冰雪拉拉小八的袖子,拿眼瞧着林晚。
小八只是笑了笑,他们都还不了解楚明秋,楚家大院的孩子们可都知道,这不过是楚明秋逗女孩玩的老套路,楚府的娟子翠儿,学校的监工,都这样被他逗过。不过,楚明秋也只是逗他喜欢的,象薇子,就从来不逗。
“歌叫《希望》,过两天我拿给你吧。”楚明秋逗了两句,他特喜欢看林晚着急害羞的样,可林晚要真急了,他的心又软了。
“马上要开学了,我还是上你家去拿吧。”林晚知道这货有点痞赖,事情又多,回家一忙起来,恐怕就把这事忘了,上次就让她等了好久。
“行啊,你要不害怕就来吧。”楚明秋吓了林晚一下,果然林晚迟迟艾艾的,似乎还没从那事的阴影中走出来,小八在旁边笑了:“海绵宝宝,公公吓你呢,谁要敢找你麻烦,你就报公公的字号,谁都不敢碰你。”
“对,对,对,”叶冰雪也在旁边兴奋的叫起来:“没错,谁要敢惹你,你就说你是公公的朋友,他们躲你还来不及呢。公公,你这名号可真有用,上次我哥在街上遇上几个小流氓,他一说是你的朋友,他们就不敢动了。”
林晚咯咯的笑起来,楚明秋一下就唉声叹气,林晚的同学在那边叫她,林晚连忙向他们告辞,飞跑着过去,白净的小腿在阳光下直晃眼。
“哥们的名声算是毁了。”楚明秋悲戚之极,眼泪差点掉下来:“你们这帮坏蛋小流氓,要拔份别用我的名字呀,这算什么事。”
楚宽远无声的笑了,小八更加鄙夷了:“哥们替你打名声,怎么着,还是害你不成。”
“你这不是废话吗,”楚明秋冲他嚷嚷道:“建军他老子找我几次了,上次瘦猴上二十七中拔份,报自己的名字不就得了,干嘛非报我的名字,建军他老子就来找我了,幸亏那天我有证人,要不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他们这伙子人里,最喜欢打架的是瘦猴,不过上次瘦猴到不是去拔份,而是他的一表弟被二十七中的打了,他表弟找到他,瘦猴便带着灰炭大渣子他们过去了,到了那给那帮小子一通臭揍,临了报字号,公公。
那边学校报到到派出所,那边派出所通知肖所长,肖所长找到楚明秋,楚明秋当然莫名其妙,幸亏那天他和田婶一块下乡搞黑市买卖去了,田婶拍着胸脯保证,楚明秋决没有参与,肖所长这才作罢。
肖所长作罢了不等于楚明秋作罢,楚明秋一猜便是瘦猴干的,把瘦猴叫来骂了顿,告诉所有人,以后要拔份只能用他们自己的名字。
其实,他们这伙人的套路一般情况下是瘦猴大渣子灰炭先惹上事,搞不定,便回来搬勇子,勇子要再搞不定,就是楚明秋出面,可到现在为止,需要他出面的事情总共不过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