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展开保鲜膜的时候,撒拉弗也没闲着,用匕首硬切开董锋脖颈的皮肉,刀锋顺着颈骨的缝隙,将颈骨撬开,又将后脖颈的皮肉切开。
时间不长,董锋的脑袋已被撒拉弗割了下来,路西法拿起保鲜膜上前,将董锋的脑袋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然后又从双肩包里掏出报纸,将其包裹起来,随后又再次用保鲜膜层层包住。
他前前后后共包了三层,把董锋的脑袋裹了个严实合缝,而后才将其装进双肩包里。处理妥当,撒拉弗和路西法快步走出卧室了,下到一楼,对守在客厅里的帕瓦斯和维尔特斯一甩头,原路撤离别墅。
翻过院墙,圣天使众人汇合到一起,就地解散,只有撒拉弗和路西法没有离开,继续躲在小胡同里。这时候,东盟会的四辆轿车已经驶入南七街,正向撒拉弗和路西法躲藏的这个小胡同行驶过来。
远远的看到东盟会四辆轿车行驶过来,安琪儿不急不慢的掏出手机,拨打出一串电话号码。过了一会,电话接通,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问话声:“喂?找谁?”
安琪儿把手机递给开车的托米,后者接过手机,大声说道:“锋哥出事了,被东盟会的人给杀了!”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噪杂,对方似乎没太听清楚他的话。托米几乎是用吼的大叫道:“锋哥被东盟会的人杀了!”
“锋哥被东盟会的人杀了?你他妈开什么玩笑?你是谁啊?”
“锋哥已经被东盟会的人杀了,东盟会的人正要跑,你赶快让兄弟们出来拦截……”托米把该说的话都说完,故意留个未完的尾音,把电话挂断。
“喂?喂?”电话那头的大汉懵了,对着话筒连叫了数声。
周围的众人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那名大汉慢慢放下电话的话筒,皱着眉头说道:“刚才,刚才有人打电话,说……说锋哥被东盟会的人给……杀了?”
“开什么玩笑?锋哥正在家里好端端的睡觉呢,怎么会被东盟会的人杀了?”“我也觉得奇怪,对方还说,东盟会的人正要跑,要我们赶快出去拦截,那人没说完,电话就断了。”
听闻这话,周围的众人皆吸了口气,面面相觑,另有一名平头大汉腾的一下站起身形,向周围人挥挥手,沉声说道:“走,我们出去看看!”
此时东盟会的四辆轿车已行驶到南七街的中段,当他们行过董锋家的别墅,向前没走出多远,坐在面包车里的托米突然启动汽车,面包车从路边仿佛离弦箭般窜了出来,在与东盟会的车辆交错而过的时候,托米急打方向盘,向东盟会的四辆轿车靠过去。前三辆轿车在距离面包车不足一尺的地方行过,而最后一辆轿车则是与面包车的车身狠狠擦过,两辆汽车的铁皮之间发生摩擦,发出吱嘎的尖锐声响,两车之间也闪出一连串的火星子。
东盟会的开车人员急忙脚踩刹车,把车子停了下来,缓了一会,开车的大汉放下车窗,探出头去,破口大骂道:“***妈的,你他妈瞎了?怎么开车的?”
托米也把车停了下来,从车窗里探出头,对着那名东盟会的大汉歉意地摆摆手,呲牙笑道:“不好意思,我喝多了!”
“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大汉骂骂咧咧地大声叫道。见后面的车辆停了下来,走在前面的三辆轿车也纷纷停下,就在时候,早已埋伏在胡同口的撒拉弗和路西法快步走了出来,两人径直地穿过横道,来到第四辆轿车的后备箱处,撒拉弗一走一过之间,把后备箱的盖子打开、提起,路西法走过时,把手中的双肩包扔进后备箱内,顺手把后备箱的盖子盖好。
他二人配合娴熟,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是在一走一过中完成的,越过轿车,两人片刻没有停留,直接来到面包车前,伸手拉开车门,仿佛两只狸猫似的,一前一后窜进面包车内,紧接着,车门关闭,面包车启动,风驰电掣般驶离现场。
见他们竟然就这么跑了,开车的东盟会大汉鼻子都快气歪了,推开车门,从车内窜了出来,往着面包车的背影,大叫:“你们别跑!”说完着,他还追出几步,但面包车早已绝尘而去。
“他妈的!”大汉气呼呼地咒骂一声,然后转身走到后备箱处,刚才在车里他有听到后备箱的盖子被打开又被合上,但具体是怎么回事他没有看清楚,他摸了摸后备箱的盖子,没发现异样,紧接着他向上一提,只见后备箱里竟然多出一只黑色的双肩包。
他满脸的莫名其妙,把双肩包从里面提出来,用手掂了掂,感觉还挺沉,他提着双肩包走到轿车的车门旁,问车内的众人道:“这是你们的吗?”
车内还有三名大汉,好奇地看了看他手中的双肩包,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的!”
“奇怪!”这名大汉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就听前方好像炸了营似的,至少有十多名青年、壮汉从一家夜总会的大门里跑出来,直奔他们这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