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冰,虽然是机械化作业,我看这些师傅们还是挺辛苦的,你是怎么安排给他们工资的?”
“所有人员的工资都是每天两千,至于给到具体个人,就要根据表现,由工地负责人说了算。”
“工人师傅都知道吗?”午阳这么问,是怕负责人喝了工人们的血。
“都要告诉的。我给他们的时间是3个月,完成了给每个人发100万的奖金。”
“完不成怎么办?”
朱其冰笑道:“现在我说是这样说,如果天气实在太冷,或者有特殊情况,完不成就当然只能延期了,工资奖金还是要照发的。”
“那些切石的退伍老兵是多少奖金?”
“他们是在室内工作,工资是同样的,奖金就每个月发5万块了。不是我不想给,而是给他们多了,在野外冰天雪地里工作的人就必须还要多发。”
午阳笑笑,“只要他们没意见就行了。其斌,这样开采,肯定会有很多碎的玉石,你是怎么安排的?”
“碎玉石工人们肯定会拿走一些,拿也就拿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午阳说:“你跟负责人讲,让他们先收集起来,到时候统一发给大家好了。”
“要不要规定一个重量?我觉得个太大的,还是不能给的。玉石的价格这么高,拿走1千克,就是几百万了。”
“我们远在兰江,个大个小,我们没办法确定,他们也能将个大的敲碎嘛。”
其冰说:“大哥,你有什么办法?”
“让他们入宝山空手而归,是不可能的。我想派我姐夫郭向理过来,由他进行监察,每个人走的时候,都不能超过一定的数量。多了的。都得留下来。我们就暂定这个数量为10千克好了。”
“大哥,我们缅甸的工人过来后。加上退伍老兵,就是3600多人,再算上部队的官兵,就是差不多40吨玉石流走了。太吃亏了。”
午阳笑道:“我们就当没有找到这么多吧。”
“这样的话,我们也就不必要郭向理过来了,就派部队的连长、指导员负责监察工作,搞好了,我们私底下给他们一笔优厚的奖金。他们采取什么手段,我们也不用管。”
“其斌,我们的员工其实在矿山都弄了不少。哪个家里不是几百斤翡翠和玉石了?这次卡紧一些,也是应该的。我们虽然是私人企业,这跟在国有企业和政府部门工作一样,看见什么拿什么。管什么就吃什么,同样是一种犯罪行为嘛。以后只要将道理讲清楚了,大家还是会理解的。”
“好,我去跟负责人和连长、指导员讲好,走的时候,都不能带走玉石。三个人搞好了这个工作,我给他们每人发100万奖金。”
朱其斌说完就走了,午阳到各个作业面看了看,大家都在努力工作,觉得自己呆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就决定去军分区指导工人,将大石头擦出来。
找到朱其斌,他正好将事情安排好了,两人就开车出发往军分区赶。
到了教导队的室内训练场,有十几个切石师傅拿着手提切石机,在大石头的各个部位切石,一大块地方石屑纷飞,切石机的声音噪杂,也有好几个士兵在看着。
两人也不说话,就悄悄站在一边看切石。这些师傅都是比较有经验的了,但是由于他们不知道玉石和石头的界线,下刀不是很准确,就要耽误很多时间。
看了一会,午阳就拿了一台切石机,在石头的顶部开始切割,朱其斌看到午阳亲自动手,也就跟着动手切起来。
他们两人手上的力量比工人大,刀具下去也很准,几乎就是挨着玉石下刀的。切了半个小时,午阳就让其他人休息,自己拿起擦石机擦石。
很快就擦出来一块一个平方大小的玉石,午阳用自来水皮管冲洗干净,看见玉石竟然是一种灰色的,比混凝土干了浅一些的颜色,这下心里就凉了半截了。又将其斌切出来的一块擦出来,还是灰色的,也就是说,整块玉石的顶部都是灰色的了。这样的颜色,是午阳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虽然质地很细腻,也是晶莹剔透,但是这种颜色,恐怕就落了下乘了。
心中有些不甘,大家继续切石的时候,他就选了大石头的一头来切,让朱其斌切另外一头。挡头是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底部有6米宽,高度5米,面积在15平米左右,要切好就需要时间了。
切了一半就吃中饭了,饭后继续。这次越切,信心就越足了,已经能够看见里面的白玉和青玉了,不过隐隐约约还看见其他颜色。
忙乎了一个下午,两人终于将两头擦好了。里面的玉石,就是五颜六色的。顶部是灰色,底部是白色,中间有青色、紫色、黄色、红色、墨绿色。看其分布状况,根本就没有什么规律可寻,就是杂乱无章的。
晚上又继续切石,现在还有三角形的两腰和底部没有切出来。午阳和其斌都是能够看到里面的玉石的,知道里面玉石和石头犬牙交错,有的地方玉石冒出来很高,有的地方石头又深深地嵌进玉石中间,这就不是切石师傅能够处理的了,必须他们自己动手。
师傅们也不愿意闲着,午阳就安排他们在石头比较厚,或者是比较平的地方切,自己和其斌就找那些难切的地方。
忙到12点,工人师傅换班了,午阳让朱其斌去洗澡睡觉,自己在现场边指挥边切,明天上午再换班。
第二天早上,午阳估计今天下午就有石头从河边运回来,就要朱其斌组织将大石头调个边,让工人师傅把三角形的底部切出来,剩下的难切的地方,留着给自己两个人来切。
下午起床,果然看见载重汽车不停地往训练场运玉石毛料,叉车又不断将毛料运进室内训练场,然后将切好的玉石装车,准备组成车队运回中南。
大石头就剩下朱其斌一个人在切,底部已经擦好了,整个底部全是羊脂白玉,有如凝脂,漂亮极了。
朱其斌看见午阳来了,就笑笑说:“大哥,这些叽里旮旯的地方,还够切的。有的地方没有小钻头,还切不了。”
“我们还有几天时间,能切多少算多少吧。其斌,你看这块玉石雕刻什么物件好?”
“我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你的东西,你觉得雕刻什么好就雕刻什么吧。”
“现在还不能够完整的看到全貌,过两天再说吧。”
说着就拿起工具开始干活了。两个人又干了两天,到了5号上午,玉石上面的石头,就基本上被切擦干净,能够看到玉石的全貌了。
在玉石的顶部,是灰色的曲曲折折的一条,顶部以下的白玉中间,散落着几条青玉和墨玉,午阳数了一下,有9条。再往下,就是一块块、一条条、一团团的各种颜色的玉石了。午阳从远处、近处的各个角度看了几遍,觉得越看越喜欢,总觉得这么好的玉石,必须雕刻出一件特别的物件来,方不辜负了这天赐美材。
“其斌,我们不搞了吧,这么大的玉石上面,石头都不到50千克了,剩下的就让雕刻师傅去弄吧。”
朱其斌说:“也好,如果都切干净了,可能就影响设计和雕刻了。我去安排吊车和平板车来装车好了。”
还是跟上次装车一样,3台吊车也不能吊起来,只能往平板车上面拖,玉石比上次的石头轻了5、60吨,拖起来没有那么困难了,不过这次平板车上面垫了木板和棉纱,钢丝绳跟玉石接触的地方,也垫上了棉纱。原先是一块石头,现在就是一块娇贵的玉石了。
平板车司机说:“老板,这次要运那么远,我们来回最少要走一个月,你们得多给一点运费哟。”
朱其斌说:“我们的载重汽车来回也就10来天,你们为什么要走一个月呀?”
“这个玉石这么重,又这么宽,过不了高速公路的收费站的口子,只能走普通公路,时间肯定就久多了。”
朱其斌说:“既然这样,只要你们安全送到,就给你们15万块运费吧。可以吗?”
司机说:“那就谢谢老板了。”
午阳说:“其斌,我想起来要雕刻什么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