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绝望之后的希望,一丝曙光仿佛出现在了江彦的面前。
极北之地的大雪山上,雪花飘零,惊白门的山门被厚雪覆盖,破败的宫殿,碎裂的台阶,一派荒凉之感,曾经的繁荣早已不复从前,这里之前是欧阳紫嫣修炼的山门,白瑞和白秀大战之后,这里的狐妖纷纷另觅它地,不敢稍作停留,生怕白瑞哪天再发怒,把她们也都吃了。
厚雪不断的飘落,四周寂静无声,忽然一处厚雪向上凹起,似有异物从中而出,几乎是眨眼之间,一个全身赤-裸的人影从雪面之下钻出,她全身光滑如凝脂,一双妩媚的眼睛,射出隐隐春光,秀发披肩,如玉的琼鼻,樱桃般的小嘴,她双手遮挡住胸口,盘膝坐在离地九尺,张开嘴向刚好落下的雪花吹出了一口气,雪花瞬间凝成冰晶,她伸出一只手将这冰晶接住,纤细的手指捏起如雪花一般的冰晶插在了耳边的秀发里。
似乎对于此举很是满意,她的喉咙和胸腹起伏,发出了十分魅惑的笑声。
好在此处无人,若是有人必然会被她的浪荡笑声迷住不可自拔。
她任由雪花低落在睫毛上,出声自言自语道:“紫嫣,为师养育你长大,没想到你竟然伤了我,那个男人看起来有些意思,我便抢来玩玩,很有趣哪!哈哈哈!”
微风轻拂过山岗,伏在在积雪之上的薄薄一层,顺着风滚落进惊白门的山门废墟之中,一切都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个女人就这裸着身子走在大雪山上,丝毫不觉得寒冷,她似乎是再向上天炫耀,她已经突破了禁术限制,她似乎在向某些人证明,她已经完美的化成了人形,这世间再也没有了她征服不了的男人。
雪花飘零,她没有在雪面上留下一个脚印,她的身体似乎没有了重量,几息间他已经走出了大雪山,她的面前是一座破落的城,红粉色的雾气将这座偌大的城池笼罩。
她睁着大眼睛看了又看,眼中闪过思索,手轻轻一挥,红粉色的雾气散尽,众多的黑气不断飘散,狰狞恶鬼露出爪牙,地面之上是一个不知道死去了多少时间的骨头,已经发黑。
她沉默了很久,而后轻轻叹息一声。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享尽鱼水之欢,没想到最后你竟落得如此下场。”
似乎除了这一声叹息,再也不会剩下什么,她转身,任由那些恶鬼相互撕咬,走上了长白道。
她光着脚,来到了一处矮坟之前,她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墓碑上的字,而后放声大笑。
“原来,原来你就是粉红娘娘,你怎么死了,浮游第一花魁竟然死了吗?看来,我修炼这些年竟是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若再不入世,恐怕都已经看不懂这尘世了。”
她眉宇间思索着,用手轻轻抚摸这墓碑,不远处,一个流浪汉手里拿着酒壶,身上裹着一件都已经破旧的棉袄跌跌撞撞的向她走来。
流浪汉以前从不来这里,因为传闻这里闹鬼,只是今日他喝的有点多了,除了手中的酒,他的鼻子里还飘进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那股香味比他任何时候闻到的都要香,这香味让他无法自拔,仿佛胜过他一辈子喝过的纯酿。
他一走三晃,朦胧不清的眼睛里竟然看到了一个光着身子一丝不挂蹲在坟墓之前的女子,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他看到了那女人身上的春光。
他的嘴角流下口水,用含混不清的声音说道:“喝,喝醉了,竟然看到了一个女鬼。”
她抚摸着墓碑的脸慢慢回头,那绝世的容颜,仿佛如同绽放在路边带刺的玫瑰,带着千般魅惑,万般娇艳。
“奴家,奴家好冷啊!!” 她嘴里发出娇滴滴的声音,一下子缩做一团,那样子可怜急了。
流浪汉揉了揉眼睛,再看,他的面前可不是一个女子,不仅是女子,还是一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女子。
曾几何时,他曾经想过有酒有女人的日子,徘徊在粉红楼门前,一摸兜里没有钱,他猛然间感到一阵燥热,踏着凌乱的步伐,来到这女子的身旁,先看了两眼不该看的,而后竟然十分绅士的脱下了那件露着棉花的棉袄。
“你一个女子,怎么穿的如此单薄蹲在着荒郊野外,若是遇到了坏人,呃,坏人怎么办?”
流浪汉打了一个酒嗝,出声说道。
“奴家没有衣服穿,谢谢相公。”那女子媚眼一抬出声说道。
流浪汉的身上更加燥热,醉酒之意大发,赶紧伸出手扶住那女子的细腰,十分虚伪的说道:
“没有关系,我家里有的是衣服,你想穿多少就穿多少,随我走吧!!!”
她嘴角上翘,娇笑出声,一把抓住这流浪汉的裤腰用力一扯,出声道:
“相公,人家现在就要穿。”
流浪汉肥大的裤子被扯下,他若是现在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就是傻子,只听他怪叫一声,直奔这女子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