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孝慈和刘全转身要走,王世充却开口问道:“大帅。请问末将只是一路跟着来将军,以为接应吗?如果碰到来将军战斗了,末将是否要加入?”
杨素沉声道:“王参军,本帅说得清楚,是接应,如果来将军遇伏碰到危险。陷入苦战,你要破围救他出来,如果他是追杀逃敌的话,你就不要上去了,本帅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王世充刚才就在想这个问题,看那来护儿兴冲冲地离去样子,杨素担心他会过于兴奋,中了敌军的埋伏,所以才让自己带兵接应,帐内的众将恐怕也没有人愿意这样给来护儿打下手,到时候若是磨洋工止步不前,离得太远,就可能误了大事,算来算去,只有自己这个职位最低,没有带兵权的参军才最适合做此事。
冯孝慈的劲头很大,看起来没弄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而那刘全刚才借口自己所部有人伤亡,摆明了是想脱掉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使,在苏州虽然与冯刘二人相处时间不太长,但也能感觉出刘全明显老成一些,冯孝慈则是一员热血善战的猛将,可惜脑子少一根弦。
王世充一边想着,一边到杨素那里接过了军令,行礼作别,出帐之后,王世充便直接骑上了自己的那匹青斑马,带着冯孝慈和刘全点齐了一千部下,打着火把,向半个时辰前已经向东出发的来护儿所部离去的方向一路赶了过去。
赶了两个时辰,一路之上到处可见倒毙在道路两边,被割了首级的尸体,穿的都是叛军的衣服,却没有明显大战过的痕迹,想来是叛军军心已散,一路之上士兵溜号开小差的不断,都被来护儿所部追上杀掉,管杀不管埋啊。
可是王世充心中却有一丝隐隐的不安,来护儿的部队这一路追下去,杀的敌军散兵大约是两三百人,但敌军主力应该在两万左右,只跑了这些人,不太科学,这一路道路越发地狭窄,林地丘陵众多,并不是太有利于骑兵突袭,加上敌军有那个神秘的狗头军师,万一设下埋伏,孤军突进的来护儿有可能会遇上麻烦。
想到这里,王世充的心猛地一沉,对身边的冯孝慈和刘全说道:“传令全军,中速前进,每人打起两支火把,多备旗鼓,作好战斗准备。”
冯孝慈有些不解地问道:“王参军,还会有战斗吗?我们的任务只是接应来将军,看这一路上的架式,好象敌军已溃,来将军是在一路追杀吧。”
王世充摇了摇头:“这一路上只死了几百人,前面那一段好象就没尸体了,这不太正常,我们必须作好准备,一人两支火把,可以迷惑敌军,夸大我军人数。现在是夜里,一会儿真要看到来将军被围攻,冯都督率五百铁骑冲阵,而刘都督则多布旗鼓,在后面壮大声势,以为疑兵。”
冯孝慈领命而去,王世充则带着刘全向前骑行了一段距离,来到了队伍的前方,然后脱掉了显眼的将领披风,换上皮甲,把自己混在了普通士兵当中,自己也打起了两支火把,跟着队伍一起前进。
向前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走出去三十多里,只见前方一处茂密的树林,里面喊杀声不断,而树林外则倒毙了不少叛军尸体,也有十几具战死的隋军骑兵和死马躺在入林道路的两侧。
王世充心中暗道:果然叛军在这个树林里设伏,这种地形能最大程度地削弱隋军的骑兵优势,是再好不过的伏击地形。他转头对着身边的刘全和冯孝慈喊道:“刘都督,冯都督,按我们的计划行事!冯都督,命令你的士兵们下马结阵步战,把战马直接放进去乱跑乱冲,打乱敌军的阵形!”
冯孝慈一看有仗打,马上两眼放光,拿起自己的那把长柄大刀,哈哈大笑:“弟兄们,有人头可以收割了,跟我冲啊!”说话间用马鞭狠狠地一抽自己的战马屁股,那马长嘶一声,奔进了树林,而其他士兵们也纷纷效仿,灭了自己的火把,把战马先冲进树林,然后端起马槊,结成密集的阵形,向着林中挺进。
刘全则带领着剩余的手下们,拼命地擂着战鼓,那些没有打鼓的士兵们则继续拿着到根火把,骑着马在树林外蹿来蹿去,用最大的声音吼叫着,若是从林中远远地看过来,外面这五百名拼命折腾的骑兵,看起来起码也有三四千人的声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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