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功法有多种多样的表现形式,并不只是武功盖世者。但凡在某一个领域入道,必成为这里面的佼佼者,那当然能力也是一定的,会侧重于某一方面,而且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再很难再有大的突破,故此真正大成者凤毛麟角。”
“知道我们的开国总理吗?”
得到肯定后,段老继续说道:“他就是以精力过人而著称于世,日夜操劳、不知疲倦,见人一次,就过目不忘,不管过了多久,总能迅速地记起其人其事,像极了诸葛武侯。可惜我无缘得见,但可以肯定他也是先天功法的拥有者之一。”
浩然听得神往不已,想不到自己竟然是这少数人中的人员,何其幸也。想想整个过程,他的异能,还是用在赚钱上比较实惠。
“小陆,那次雷击事故,想必就是你先天功法成就的原因之一。只可惜未能及时得到点化,打开灵识,才有了这许多的周折。凑巧的是竟然会又碰上了一个,还受了伤,否则你的成就绝不仅仅保持在目前的状况。”
浩然自以为阴差阳错,能够有现在,已经够幸运的了,不想这一说起来,比起真正的物尽所用,却还相距甚远。自己所知所用,竟不过是苍海一粟。
听到话说到了自己身上,他最关心自然就是自己能不能够完全恢复:“那,您看我现在这样的情形,又该如何是好呢?”
段老看看他说:“要不怎么说是一对混球呢,你们两个谁都没有真正进入收发自如的境界,就贸然动了手,才有今天。真正的先天武功高手,自能伤人于无形,也能救人于无形。”
听他随口责怪着,他心里也七上八下,在他看来,杭伟已经够厉害的,无形中就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在段老的眼里,却不过是两个顽童的胡闹而已。
“可惜这没轻没重的一下子,让你的气机完全淤积,根本不是正常情况下的伤势,我老头子也没有办法了。只有尽人事而听天命了,看你的运气怎样了。”
一听这话,怎不让他急上心头,他已经顾不得保持冷静:“那该怎么办,难道一辈子就这样了不成?”
段老对先天功法如此了解,浩然本已生出了无穷希望,没想到一下子又给打入了谷底,怎能心甘。
“我还要问你呢,你受伤后是不是还有其他际遇?”
刚才说到杭伟的时候,浩然心里气愤渐起,就没有再仔细讲后来的经过。
这才想起曹郁爸爸的事来,又把老爷子给他用药调补的经过讲了来。
“这才对了,你小子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能碰到这样的好中医,得到了对症的处理,中药的作用使你的伤并没有固化,只是停滞在了原处,以后还是很有机会的。”
段老也这么说,让他又怀有了一线生机,对曹氏父子的感激也更甚。
“原则上说,你所受的并非硬伤,不过在经络中运行的路线暂时被封,所以外力也帮不了你。而你……错就错在伤后没有继续运气调息,表象上无法运功,其实只要你不停地驱使,气息自己会聚积起来,慢慢就能冲破桎梏,但几个月未动,只怕要运功就难了。”
浩然心里大悔,原来是自己把尽快康复的希望给耽误了,可没人指点,哪里会懂得这个?
如果有先天高手用真气帮助,能不能打通他身体中的阻碍呢?
段老看出了浩然的想法,“傻孩子,如果你不是先天功法所伤,而是其他的伤,我完全可以用先天真气助你恢复。你不要相信那些武侠小说中写的,借助别人的力量打通经脉,那都是姑妄之说,没有什么根据的。”
“每个人的经脉都是不同的,就算相同的位置,阻力、承受力等都有着细微的差异,‘世界上没有两粒完全相同的沙子’这话你听过吧。外力的灌注,只怕会造成更大的伤害,说不定会形成难以挽救的创伤。所以一切唯有靠自己。”
浩然十分佩服,段老居然连这样的泊来词都能够运用自如,真是老来成精呀。
但只依靠自己,按他所说,最好的时机已经失去,不知道真正的恢复要等到何年何月了,浩然不由大感伤怀。
林丛坐在一旁已经听呆了,端着大碗不停地往嘴边送,已经滴酒不剩尚不自知。
“你在受伤后,应该还有其他的机缘巧合罢?”
段老一提,浩然的脸猛地就红了,自然他想到了与瑞杏的那个荒唐而激情的雨夜,正是发生在那天与杭伟的一战之后。
又当着林大哥的面,此类的话如何说得出口,他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小陆,不好意思啦?”段老微笑着问了句,他这次出奇地没有以小子相称。
真是关心则乱,浩然这才又想到,以他的灵识,早已知道了他想说而难以启齿的话,以他年长他这么多的前辈,用这样的口气自无不可,当然不会介意。看来就算他不说,以他的见识也不难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