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信心不由大受打击,雅都算是家比较成功也很成规模的公司了,难道参加了工作就是这个样子吗?他心里对出来锻炼本是充满着激情的,却弄得这样没劲。
他非常郁闷,觉得怏怏的,似乎有力气没地方用。同事之间很难成为知心朋友,特别难过的就是那个余经理似乎总不拿正眼看他,仿佛他是什么残次处理品一样。
新的一天开始,浩然跨进了雅都,刚到了售后服务部,就听得里面一片吵闹声。
两位女同事被一大群人围在了中央,来人七嘴八舌,听不清到底都说的是什么意思。
浩然刚想走过去看个究竟,王允民从一边冒出来,一把扯住了浩然,小声道:“兄弟,别过去凑热闹,这帮人来了好几次了,你不明就里,乱说话会惹出事端来的,过一会儿他们就会走的。”
“王哥,究竟怎么回事?”浩然不由好奇心起,在这儿已经待了一阵了了,照以前的规矩,只要发生事情,无论私交如何,大家绝对会一致对外的,像王允民这种摆明要置身事外的时候很少见。
在他的解释之下,浩然好歹大体上弄明白了:这批人是一帮拆迁住户,原来住的地方两年已经被铲平,按照与雅都的协议,没有拿到补偿款的住户,在搬出来时就已经交了差额款项,照当时的合同,一期应该开始逐步回迁了。
不巧的是,那块土地刚刚平整好不久,居然被政府相中了,要在那儿建大型运动场陛,就这样被征用了。作为开发商的雅都从上面得到了一定的补偿,但这相比起来开发后的利润,应该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损失。
他又悄悄说道:除了减少的利润,按照惯例,还得赔偿预交款用户的利息,加上开发前期投入的费用,见光的不见光的,总的算来是赔了,黄总因此事挠头的很。
这帮“回迁户”最近不知受了什么人的挑拨,明知道回迁无望,还是过几天就来闹上一阵子。
余经理亲自出马,也未能奏效。说实话,浩然一直没有机会看到她的表现,可听同事们的口气,对她都挺佩服的,如果她都办不成的事,别人更不可能有办法。
可能这批人得过什么人指点,一次甚至吵到了黄总那儿,现在只要一听说这帮人找来,他就能躲多远躲多远。快嘴的王允民说可能是受到了对头的挑唆。
浩然听着王允民讲述,边看着那边争吵的一幕,两位女士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可这帮人根本就听不进去,只知道叫嚷着“还我们的老宅”。
乱哄哄地根本就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两位女士被人群淹没,完全被环绕在其中,显得楚楚可怜。
“都给我住嘴!”如果有理道还罢了,这根本就在无理取闹嘛。浩然忍不住大吼了一声。还真管用,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总觉得自己应该算是个比较理智的人,何况行动准则里写明了,对待客户要有礼貌,不准高声,对着吵架更是不允许的。再一想,也无所谓了,反正又不拿工钱,像二位女士这个做法,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这一招,是在武警部队时,向林、舒两位大哥学来的。他们带兵时,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大吼一声,队伍马上就会变得肃静下来。浩然当然很羡慕那近似沙哑的大嗓门,没人的时候也曾试着偷吼上几声,只可惜平时没有机会施展。这次使出来,嘿,还真管用。
好景不长,仍带有稚气的面孔没能唬住来人们,片刻宁静之一,马上又嘈杂起来。
一个年长者站出来:“你这个小孩干什么的?在这儿大呼小叫。”
浩然正正自己的工作服:“老大爷,我是雅都的员工。您几位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不干什么!我们来讨个公道,就想得到我们应该得到的。”一个魁伟的大汉越众而出,瓮声瓮气地说道。
“根据消费者权益法第三十四条的规定,如果与商家发生纠纷,几位有多种选择的途径,一是可以与经营者协商和解;二是请求消费者协会调解;三是向有关行政部门申诉;四是根据与经营者达成的仲裁协议提请仲裁机构仲裁;五是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这么多都是解决问题的有效途径,我们雅都目前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几位耗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想想其他的办法。”浩然仍然用这种来自军旅的声音高声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