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完,王思宇和黄雅莉同时笑了,张倩影见状气鼓鼓地站起身子,转身去了洗手间。
王思宇点上一根烟,也丢给黄雅莉一根,轻声道:“尝尝这个,老抽女士烟没意思,来点重口味的。”
黄雅莉接过烟来叼上打着火,吸了一口后咳嗽几声,轻声道:“别伤害倩影,不然我跟你拼命。”
王思宇笑了笑,点头道:“彼此彼此。”
两人端起一杯啤酒遥遥碰了一下,都是一饮而尽。
“接下去有什么打算?”王思宇把杯子放下,抱着膀子道。
黄雅莉笑了笑,轻声道:“努力赚钱,总有一天,赵帆会带着一身伤痕回来的,到时候我应该已经攒够钱了,他喜欢流浪,我就陪着他一起周游世界。”
王思宇听了摇头道:“你这样精明的女孩怎么也犯糊涂,你们之间的问题和金钱没有关系,他并不爱你。”
黄雅莉摇头道:“爱情是一种很容易变质的奢侈品,我早就不报指望了,我只想要他的人,不想要他的心,总有一天,他会变得谁都不爱,只爱钱,只要我有了足够的钱,他就会回来找我。”
“也许吧。”王思宇叹了口气,他不敢肯定,毕竟黄雅莉说得倒也没错,赵帆这人从来都是很缺钱的。
“小宇,乳品厂成功改制后,让我来当市场部总监吧。”黄雅莉盯着王思宇,很认真地道。
王思宇摇头拒绝道:“雅莉,你做销售是个人才,但有时候为了成功不择手段,这样不成,说实话,交给你我不放心。”
黄雅莉又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来,点着后笑了笑,随手解开胸前两粒衬衫纽扣,露出雪白的一片肌肤来,歪着脑袋道:“怎么拿这冠冕堂皇的幌子搪塞人,想潜规则我你就明说,大不了让你玩一次。”
王思宇赶忙把头转到一边,皱着眉头摆手道:“雅莉,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再说了,咱俩是天生的不对路,谁看谁都不顺眼,你别开这样的玩笑。”
黄雅莉点头道:“知道就好,不管怎么说,这个职位我要定了,跟你说不过是照顾下你的面子,毕竟你是真正的幕后老板,不过我可以答应你,除非迫不得已,我不会用下三滥的招数,但商场如战场,有时候就得不择手段。”
王思宇正不知该怎么回答,却见张倩影从外面走进来了,脸上的红晕尚未消退,坐好后就冲着王思宇道:“我答应雅莉了,让她做公司的副总裁,有她在旁边协助大哥,我还放心点,不然我怕大哥干不好,把你连累了。”
王思宇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人家走了夫人路线,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意见,怪不得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见黄雅莉嘴边勾起一抹微笑,王思宇只好叹了口气,倒上两杯啤酒,垂头丧气地道:“黄副总裁是难得的人才,有你鼎力相助,公司的将来一定错不了,来,咱们干一个。”
黄雅莉跟张倩影的关系,王思宇是很清楚的,既然没办法拆散,那就只好去套近乎了,免得回头人家把自己给拆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两人放下酒杯,张倩影就问道:“小宇,新的公司叫什么名字好?昨天大哥问过我,让我跟你商量下。”
王思宇听了微微一笑,知道这位便宜大舅哥总算回过味来了,摸着下巴想了想,王思宇就沉声道:“得起个霸气点的名字,依我看,就叫天鹏纵横乳业有限公司吧。”
黄雅莉听了也说好,这个名字响亮,王思宇更加得意起来,继续摇晃着脑袋自由发挥道:“乳品行业太缺乏个性了,所有的包装袋上都画着奶牛,好像国人都不认识字似的,咱们以后的包装上面就不印奶牛,只印上一群小蝌蚪,那就是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比画奶牛有内涵。”
张倩影忙掏出手机给大哥张书明发了过去,放下手机后,就念起王思宇的好来,加上她知道王思宇一直对黄雅莉有偏见,给她那么高的职位,王思宇肯定不开心,就赶忙讨好起来,乖巧地夹着菜往王思宇嘴里送,看得旁边的黄雅莉直摇头。
黄雅莉是早就预料他们两人之间会出事的,男女之间关系到了一定程度,要么闹僵,要么就会那个那个,总之在她心里,那是早晚的事,她是不相信有哪个男人能跟张倩影那么漂亮的女孩玩纯洁的友谊的。
吃过饭后,王思宇低头看看手表,就说时间太晚了,两个漂亮女孩子回去有危险,于是跟着出租车一起回到滨河花园,下了车后又嚷嚷着口渴了,想上去喝杯茶,喝完茶后又借口身上脏死了,先洗个澡,洗完澡后他就躺在沙发上放赖,说啥都不肯走了。
张倩影轰了好几次都没起到效果,就咬着嘴唇把黄雅莉拉进卧室,两人关上门后在里面低声地说笑,王思宇竖着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天,啥都没听着,正郁闷着呢,就听黄雅莉咳嗽一声,对张倩影大声道:“那家伙肯定在门口偷听,不信你开门看看。”
王思宇听了撒丫子就跑,不小心踢到黑色的楠木桌腿,发出‘砰’地一声响来,惹来里面‘嘻嘻哈哈’一阵得意的笑声。
再躺下来就更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地折腾,沙发被他摇得不时发出响声,直到夜里十一点半,他刚刚有了些睡意,可卧室的门却被悄悄打开,黄雅莉蹑手蹑脚地从里面走出来,在黑暗中拍拍他的肩膀,向卧室的方向指指,王思宇顿时来了精神,忙笑嘻嘻地拱手道谢,接着悄悄地走进去,关上房门。
黄雅莉偷偷地走过去,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只听里面先是传出‘噼哩啪啦稀里轰隆’地一阵乱响,接着就是张倩影大呼流氓,坏蛋,讨厌鬼。随后就是大床‘吱呀吱呀’地晃动声,黄雅莉不敢再听下去,就抿着嘴抱起沙发上的被子,踮脚走进书房旁边的卧室,轻轻关上门,坐在床上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赵帆啊,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我都会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