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想问的是石屋院里的观音院吧,又何不知?观音院里在下官当差的宗玄署登记在册的只有一位如是僧尼,敢情如今又多出了一两位来,这个下官倒是不知。”王世充竟然脱口说出了石屋院,令杨广大感意外。
“你既知这座观音院设在石屋院,想必也知道石屋院是何人修建喽?”杨广试探着问道。
“略知一二。请恕下官冒昧,王爷可是刚从石屋院出来,走的是甜水路吧。”王世充回答得十分笃定。
这一来,杨广更是喜出望外,忙热情相邀道:“两位,能否随本王回府详谈?”
堂堂晋王殿下相邀,身为微末吏员的王世充和何稠岂有相拒之理?
杨广兴致冲冲地带着何、王二人回到晋王府,打发鱼俱罗及一班军士立即返回大庄严寺,明日辰时再在自己府上听候差遣,便引着何稠和王世充二人进了府中正殿,连饭也顾不得吃上一口,吩咐张须陀、鲜于罗把守住殿口,不准闲杂人等来打扰自己,尔后方急不可奈地问王世充道:“王署丞,关于石屋院,你都知道哪些事,本王愿闻其详。”
王世充决然没想到自己如此迅速地便成了晋王府中的坐上客,陪坐在杨广下首,自然是心中早就乐开了花。眼见杨广一门心思地急于从自己口中获知石屋院的来历,遂有意做出一副深思的模样,略一沉吟,方答道:“既承王爷问起,下官不敢有一丝的隐瞒。说起这座石屋院来,下官还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得知它的详细来历的:下官数月前蒙皇上擢拔,初到宗玄署任署丞不久,就赶上了朝中有人出面,替石屋院中的观音院来办理寺院登记。当时,下官因见这座观音院需在官府登记造册的僧尼只有如是尼一人,不免有些好奇,于是多问了来人几句,因此机缘,得知了石屋院的来历。”
“但不知王署丞提到的朝中有人,此人指的是哪一位?”杨广听王世充只肯说朝中有人替观音院办理注册、登记事项,而不肯说出那人的姓名、官职,心知其中必有缘故,于是便紧盯着问道。
“这......”王世充略一迟疑,还是决定据实回答,“那天来人向下官出示了上盖有褒国公印信的亲笔书信,声称是奉了他家主人之命,来宗玄署办差的。下官位卑资浅,当时也未敢多问。”
“褒国公?”杨广从没听说过此人,用疑惑的目光注视着王世充,希望他能说出这位褒国公姓甚名谁来。
王世充为人颇为机敏,当即便心领神会地向杨广解说道:“王爷,褒国公宇文述昔日曾是前朝大冢宰宇文护跟前数得着的几位亲随之一,他多半是感念当年曾受宇文护栽培之恩,才想着替宇文护的家仆来办此事的,在人情世故上原也属极为寻常之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