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本是出于一时冲动,才动了要微服私行的念头,见虞孝仁带头打起了退堂鼓,自己转念一想,也是,自己自穿越以来,还从没出过长安城,长安到并州,怎么着也得有个千儿八百里路吧,隋朝又不像当代,有飞机、高铁可坐,谁知道这一路之上会遇到什么人,碰上什么事儿呢?
这么一想,头脑也就冷静了下来,遂对虞孝仁、李浑二人说道:“此事容当后议吧。只有一条,无论是否微服私行,你二人都不得向旁人泄露了消息,以免给本王和你们自身招来麻烦。”
李浑自恃原就出生于并州,对并州至长安的两条路都熟悉,本还想劝说杨广两句,却被虞孝仁一扯他的衣襟,想说的话又生生给咽了回去。
二人辞别杨广,出了晋王府,李浑问虞孝仁道:“你什么意思啊?说好的咱俩陪着王爷绕道东都赶往并州,事到临头,你怎么先怂了?”
虞孝仁四下张望,见附近无人,方压低声音答道:“兄弟,你想过没有?有朝一日咱俩和王爷微服私行的事要是传到了皇上、娘娘耳朵里,咱们岂不是要倒大霉了?再者,要是万一王爷在半道上再出个什么事,只怕咱俩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李浑听了,也觉虞孝仁担心的不无道理,遂抱怨他道:“既是这样,刚才王爷动议微服私行时,你便该拦着他些。可你呢,非但不劝王爷打消这个念头,反而说什么瞧段达为人行事,多半不敢拦着王爷。你心里倒底是怎么想的?”
“我,我那不是被王爷说的一时兴起,寻思着几百人护着王爷前往并州,不如咱俩陪着王爷微服私行有趣,新奇吗,就随口附和了两句。后来才想起此事殊为不妥......”
“行了,我瞧着王爷啊,也就是说说而已,多半不会真这么做的。可今天咱把话说在前头,要是王爷万一真要微服私行的话,你可不准再犯怂。到时有王爷罩着咱们,应该不至有事的。”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抬着扛,在晋王府外分了手,各回各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