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做生意的吧?有点儿钱。”孙中原说道,“他在拍卖行留的信息,你们可以调取。”
赵光辉皱了皱眉,“根据我们的调查,还有滇南省厅协查的消息,袁三省在半年前就破产了,外面还欠了一笔债,他之所以能借给袁通那么多钱,是因为有个账号给他打过两笔钱,第一笔,他都借给了袁通,第二笔,他自己留下了。”
“还有,他一直和一个手机号保持联系,不过这个手机号是缅甸注册的,很难查。在他们动身去机场之前,他还给这个手机号打过电话,时间很短。”
孙中原挠了挠头,“赵队,你怎么给我说这么多?”
“你也别瞒我,我知道你现在和一些江湖人士走得很近。我是想让你帮忙推一推。”
孙中原笑了笑,“你说这些,不是已经推出来了么?这个袁三省可能被人利用了,一起给袁通做了一个局,目的就是这面铜镜。不过,早先袁三省已经拿到这面铜镜了,都跑过来要拍卖了,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再让袁通拿回去,最后还闹出两条人命?”
“根据你的说法,这面铜镜,从古玩的价值来看,值不了这么多。我想的是,这可能涉及江湖势力之争。你看,如果单纯地利用袁三省,拿到这面铜镜,然后从袁三省手里再取走,只是得到了这面铜镜,只是一个好处。即便杀了袁三省灭口,但对于袁通背后的江湖势力本身,不仅没有影响,而且还增添了麻烦。”
“赵队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局,不仅要拿走铜镜,还要除掉袁通?而袁通拿回铜镜的时候,而且身在外地,也是警惕性和防卫性最差的时候?”
“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是我对滇南的江湖势力不了解啊,所以让你帮忙。”
孙中原此时心里一个激灵,他好像有点儿明白了。这面铜镜,虽然是对付蛊门的铜镜,但极有可能只有袁通一个人会用!
而且,袁通是神调门的骨干,同时将其除掉,断绝后患,那是最好不过了!
这也解决了他和董云帆之前的疑惑,为什么这么重要的铜镜,袁通肯借给袁三省,一来别人不会用,二来架不住欠钱太多。第三,袁通既然入局了,或许还有别的促成因素。
他们两人,算是亲戚,袁通或许一直能监控袁三省。不过既然是一个局,那么对方肯定会帮助袁三省摆脱监控。
虽然这样推理,细节上还有些参差不齐的地方,但是从交流来看,袁通是个极为自信的人,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漏洞。
如果是蛊门做局,这个局稍微有点儿迂回,但不失为一个高明的局。同时,董云帆无形中反倒“帮”了蛊门一次,拒绝交回江心镜,要了钱才放手,结果人家拿走之后,却在南城的地界上人镜两失!
这,让神调门很难不怀疑是董云帆下的手。
甚至,蛊门做这个局,线比较长,可能已经设想到这一点。能推干净,就不认账,不留口实;能玩阴的,就不死磕,保存实力。这都是江湖上常见的套路。
“赵队,这样,我打个电话,帮你了解一下。”孙中原拿出了手机。
“好!多谢!这事儿,最郁闷的就是虽然发生在南城,但是受害人和嫌疑人,却都不是咱们这里的人!”
孙中原走出了房间,一看这个点了,不少办公室的门还开着,最后干脆到了刑警队的院子里给董云帆打了个电话。
“蛊门的事儿,要不要告诉警方?我刚才想了想,觉得应该全力配合。”时间紧,孙中原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