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她抱好,跳下桌子,再把她轻轻放在地上。拿出糯米研成粉末,目前除了糯米没任何法子。撩起她的上衣,将糯米敷在伤口上。双腿上也有伤口,那要脱裤子,我下不了手。
夏芷烟虽然没看到我的表情,但也猜到什么情况,气喘吁吁说:“脱吧,病不讳医,你现在是医生,不用顾虑那么多。”
我深吸口气,将她的运动裤慢慢褪下来,这双腿已经没任何诱惑可言,血肉模糊,胆小的还会吓晕。我将糯米粉匆匆敷上各个伤口,把裤子拉上。她头部和前胸也有,当然也不能“讳医”了,我将她翻身朝上,解开上衣扣子时,手指有些微微颤抖。
“胆小鬼,脱女人衣服就这么怕吗?”夏芷烟笑了笑闭上眼睛。
汗,哥不是怕,是内心正在与邪恶作斗争,这时候你居然还挑逗我?我干咳两声,将衣扣尽数解开,把糯米粉一一糊在伤口上。至于都是什么部位,我就不说了,免得让你们骂我是流氓。
为她系上扣子后,我如释重负松口气,感觉刚才比跟人面鬼蝗做斗还要紧张。这时夏芷烟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显得有些散乱,轻轻说道:“冷……能不能抱抱我……”此刻她的脸色愈加漆黑,已经和西门流星的状态相同了。
我心头一沉,这次不是挑逗,而是体温下降,情况到了非常糟糕的地步。我点点头,将她从地上抱起,紧紧揽在怀里。在这一瞬间,突然觉得,亏欠这丫头太多了,如果这次不能保住她的性命,我恐怕会愧疚一辈子。
夏芷烟在我怀里满足地闭上眼睛,轻声说:“小时候,在我生病的时候,爸爸总是这样抱着我。在他的怀里,我感到很安全,什么都不怕了。知道吗?昨晚闹鬼的时候,我在你怀里,又重新找到了那种感觉,包括现在也是。”她说着眼角溢出晶莹的泪珠。
说实话,这有点煽情,我鼻子一个劲发酸。我又用力抱紧她一下,说:“你很坚强,是我遇到的女孩里最坚强的一个。”
“不,其实我很脆弱。”夏芷烟轻轻摇下头,眼珠终于滚落,“我一直渴望有个男人,能像爸爸那样疼我爱我,呵护我……”
我心里一阵怦怦乱跳,这话不能往下接了。
“可惜……”她忽然叹口气,“总是找不到这样的男人,所以我要变得坚强,我要……”说到这儿,她声音微弱,几不可闻。
“不要睡,咱们多聊一会儿。”我摇了她一下,如果一旦睡着,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不行了,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夏芷烟越来越虚弱,说话都显得十分困难,“我帮你并不是……不是因为你救过我……你……你知道……”说到这儿,她的脑袋一歪,没了一丝动静。
我的心突地进嗓子眼,赶紧攥住她的手腕,察觉还有微弱的脉搏,于是稍稍松口气。可情况不容乐观,她微弱的心跳很难说能坚持多久。怎么办?
本来就是绝境,加上心乱如麻,根本想不出半点主意。不过抬头看到桌上的那尊佛像,我眼前亮起,这会不会是古墓里的总机关?
我一咬牙,现在走投无路,只有这么一根救命稻草,说什么都要尝试下。就算带来致命后果,总胜过坐以待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