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张网一样罩着她。
一切都让她无处可逃。
礼部依照旧例,开始筹备册后的事宜,承乾宫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赵雅兰对于这样的结果无意是满意的,不过更多的是忐忑,她挥手打发了宫人,小声的附在李婉柔的耳边说道,“皇上可宠幸你了?”
李婉柔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她的声音是带着甜蜜的羞涩,“没有,皇上说,等到大婚之时。”
赵雅兰的脑海之中浮起当初令狐双占卜时的那四句卦言。
凤凰登上九重霄,
珠翠霞帔着锦袍。
一枕黄粱终是梦,
镜花水月泪中摇。
她看着女儿,此刻的李婉柔就像是一个准备出嫁給心上人的女子一般,那一种待嫁的喜悦和期待已经到了顶峰。
可是赵雅兰的心里涌现出无尽的恐惧感,她想起自己和李博文悲凉的一生,李博文如此凉薄,害得自己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苦楚。
她害怕极了,害怕李婉柔也步入她的老路。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忍不住狐疑起来,“柔柔,你跟娘说实话,皇上这三年来从未踏足过承乾宫,为何忽然封你为后。”
李婉柔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娘,你那日不是让我办一场宴会,请大家来看一看这雪貂披风吗?你说她一定会来,这样我们按照计划,引诱她失去理智,只要她动手,我们就可以”
赵雅兰一抬手阻止了女儿继续说下去的话,“然后呢?”
李婉柔含羞带怯的一笑,“皇上那晚上就过来了,他说亏欠了我很多,如今宫中无后,我虽然协理后宫,到底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准备封我为后。那一晚上,我们说了很多话,他问我,为什么办宴会请大家共赏披风?”
赵雅兰秀眉一挑,“你告诉皇上了?”
李婉柔撒娇道,“娘,我哪有那么笨,我说,那披风本就是稀世之宝,拿出来大家开开眼界,正好联络感情。然后皇上就问我,可不可以拿给她瞧一瞧。”
赵雅兰心里一紧,她也不耐烦听那些细节了,直接问道,“那披风呢?”
李婉柔拉着赵雅兰的衣袖,“娘,您别生气,那披风皇上拿走了,拿走了便拿走了呗,我反正穿的也少,上一次府里传言貂皮带着阴气,我总觉得看着心里就不爽快。再说以后当了皇后,要什么没有。就算再好,也不能天天都穿。”
要什么自然有什么?
当然,赵雅兰手中有丰厚的嫁妆,又掌管着李家的财富。
一件披风再好,对她而言也算不了什么。
这披风对赵雅兰而言不是一件衣物,而是一件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