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死，但是不能死得毫无价值。

“东瑜，一会儿你要转过去，不能看。”青华叮嘱东瑜，这是他身为魔法师最后的尊严。说完，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将不停弯曲扭动的魔蛭一口吞下。这对他来说，不是死，也不是生，而是毁灭。

青华想象自己正在吃一颗的软糖。这颗软糖主动滑进喉咙，进入体内，然后一点点破开前路，径直钻进心脏，轻车熟路。

随着它越钻越深，青华的身体也开始不停地抽搐，并越来越剧烈，几乎要从体面上跳起来。他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整张脸上渐失血色，相反，他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有神，恢复了平时的生气，身上的伤口也奇迹般地恢复了大半。整个人看起来大病初愈的样子。没多久，青华就自己从地上坐起来。

在这期间，东瑜信守诺言，一直背对着青华。

吃了那些魔蛭，青华会变成另一个潘正吗？东瑜忍不住想，他最后会被魔蛭吸成潘正这样吗？东瑜嫌弃地瞪了旁边潘正的尸体一眼。潘正不应该靠着青华，必须把他挪走！

东瑜扯着潘正一只胳膊就开始行动，就在这时，潘正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确切地说，是他的脑袋往这一侧歪了一下。

他动了？东瑜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没死？

东瑜什么都来不及想，立即拿起影之笔往他身上扎去，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被潘正折磨的经历。

潘正的身体很硬，东瑜扎了几下，影之笔都从他的身体上滑下去，根本刺不进去。怎么硬的和石头似的，东瑜有点纳闷，尸体怎么又不动了？

莫非刚刚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