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瑜愣愣地看着他，脸刷地红了，不知道该如何发作。夜岚迅速收回手，一脸不自然，显然，他也没想到手会碰到那里。两人错开眼神，各自在心里宽慰这只是一个不可避免的意外。好在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车头传来一阵怪异的响动，吸引了两人甚至所有人的注意。

深更半夜，车突然停在空荡荡的高速路上本就让人惊慌，司机却不知何时又离开了座位，沉默不语地站在中间过道的最前方。他全身都隐没在暗影里，只留下一个不甚清晰的轮廓，正冲着东瑜，让她不知所措。

大巴出故障了吧？东瑜按耐住心里强烈的不安，尽量往好处想。

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撕裂声以及人痛苦时的闷哼声，那个轮廓不停地来回摆动，同时最顶端冒出了一条又一条细长的暗影。就像有什么东西从人的脑袋里钻出来，每当那个东西一用力，车身也随之微微一晃，似乎钻出来耗费了那个东西很大的力气。

他怎么了？东瑜惊疑，更令她疑惑的是，全车人都和她一样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却没有人有任何反应，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东瑜不自觉地问出声。

“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寻死？”夜岚盯着前方的黑影问。

东瑜迟钝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和自己说话，寻死？“我寻死？”

“这是死亡大巴，你不是迫不及待地加入这场死亡旅行吗？”想起她气喘吁吁地追上来的样子，夜岚就觉得可气，这些不珍惜生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