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旁的卜老金低声向杨心川嘀咕了一句:“张老刻意倾向这小子,只有我们两个人反对也是无用啊……”但见杨心川一脸冷漠的表情,似乎并没有与自己交头接耳的打算,卜老金讨了个没趣,尴尬的恢复坐姿。
“诸位既然都一致认定梁辰就是叶老的传人无疑,那么师承这一关,算是通过了。”
张景玄淡然一笑:“接下来,便是进入正式的比试了。按照往年的事例,由我们在座的三老之一,与比试者相互切磋风水之道,结果无一例外,全部淘汰。其实除了差距的悬殊,还有一点,便是这种比试的方式,本身就是对新人的一种不公平,现在毕竟是二十一世纪,呵呵,都说讲究效率,那好啊!现在图老和叶老都已作古,那我这个糟老头子,就代表风水圈子,破一破这个老规矩。此次比试,只需要梁辰你完成一件考验,便算作你获胜!”
杨心川霍地站起身:“张老,这,这怎么能行?既然是比试,自然是要让梁辰与您当面切磋风水之道,而不是让他去完成什么考验,若是这个考验的难易程度把握失准,岂不是……”
“岂不是有作弊之嫌,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不待杨心川的质疑之声说完,张景玄当即严肃的将杨心川未说完的话,说了出来,只见杨心川默不作声的表情,算是默认,张景玄立时笑了笑,并向陈大千开口说:“大千,把这次比试的细节,一五一十的向诸位说明,还有,如果再座的诸位,自认有信心完成这场考验,不妨也试一试,毕竟这头把交椅,并非只有一把空位,你们都可以试一试!”
陈大千当即站起身,面带微笑的向再座的众人,包括梁辰在内,说:“此次的考验,其实说容易,或许也容易,但若说难,也真是难!岳麓山庄向北十里,有一座凉山,凉山脚下,住着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只有一人,名叫牛耿。牛耿家往上三代,均无人活过三十岁,便会夭亡。而到了牛耿这一代,更甚,牛耿刚出生,其母难产而死,独留牛耿一子存活,在牛耿七岁时,其父患重病而死,而牛耿家,虽然守着一座凉山,但却家徒四壁,根本没有一分余钱。”
“于是,牛耿这孩子,便经常跑到城内乞讨,白天乞讨,晚上回去守着破屋,直至现今牛耿十七岁,不但浑身染病,更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这次的考验,也就是比试,便是以牛耿为题,很简单,只要梁辰你能够在七日之内,让牛耿咸鱼翻身,变成拥有百万存款的富翁,而且这百万富翁,必须是牛耿自己靠双手所赚,完成了这个考验,便算作你胜了此次的比试!”
“当然,为了公平起见,七日之内,我们会派人全称跟踪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不准作弊,更不准邀请朋友故意施舍钱财与牛耿,不准逼迫牛耿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在七日内不准携带一分钱,不准侵害牛耿的人身安全,不准带着牛耿坑、蒙、拐、骗,以上一共七个不准,还请你牢记在心,一旦发现你破坏了规矩,那边此次的比试立时作废!”
说完这些,陈大千再次笑了笑,并扭头向众人说了一句:“如果诸位也有兴趣试一试,倒也可以与梁辰一同参与,当然,我们会另外找一位与牛耿有着相同命运的事主,供你们完成考验。”
“凉山孤山寡水,到处都是盐碱地,没有一点生气,哪里有一丝的风水可言?”
卜老金有些激动的抱怨一声:“就算精通风水秘术的高人去了,也无法将一个没有风水的地方,变成风水绝佳之地,纵然能够做到,但在七天的时间,便要一个穷小子变成百万富翁,这,这简直是痴人说梦啊!依我看,除非是神仙下凡,否则谁也不可能完成这个考验,总之,我是不会参与这种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比试!”
听到卜老金的话,杨心川当即面带微笑的坐回了位置,且开心的笑说:“要知道梁老弟挑战的可是我们渝都风水圈子的头把交椅,这个目标本身就是极高的,至于比试的题目,自然也应该水涨船高。或许梁老弟还真能够仅仅通过风水之术,而让一个穷苦小子在七天的时间内变成一个百万富翁,呵呵!”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这简直太难为人了,我看除非我们祖师爷下凡来,才能让无风水变成有风水,而且还是让人一夜暴富的风水佳地,何况那牛耿家这种风水格局,明摆着是‘泥马过江之局’,到了牛耿这一代,应该算是绝嗣了。所以谁也不可能成功的帮他扭转气运,而且还是在七天的时间内,绝不可能!”
金锁玉关派的当家叶胡立抄着低沉沙哑的声音,不断的摇着头叹息,同样认为这是一个无解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