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庄贤上下打量了梁辰一眼:“梁辰,谢谢你能把卓一男带回来,我代表考古队,谢谢你!”抓起梁辰的手,花庄贤用力的握了握“你现在体力消耗的也很大,而且连续两天都没吃没喝,我们先进城再说!”
说着,花庄贤用力将梁辰搀扶起来,一步一步向山外走去。
山道上,小毛子开着一辆吉普车已经急坏了,看到众人来到,当即下车打开了车门,并急急的喊道:“我都已经待命一整天了,如果你们再不赶出来,我准备把车子开进山里去!”
“别废话!卓哥中了毒,快点去城里找最好的医院抢救!”
炮哥的声音有些急促,小心翼翼的把卓一男平放在座椅上,继而下车迎上梁辰……只待众人坐上车,小毛子立时展示出一名优秀的驾驶员的娴熟车技,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如一头嗷嗷叫的饿狼,轰然向着远处的县城狂奔起来。
至始至终,炮哥紧紧盯着对面坐着的梁辰,但却没有说一句话,而车厢内的气氛,甚至压抑到了极点。
一个半小时后,医院抢救室外,当医生确定以及肯定的告诉众人,卓一男的脚伤已经做了初步处理,脚可以保住,众人却是再度陷入一片沉默。医生错愕的看着一个个低头不语的考古队员,似乎不太明白这样的结果,为什么众人的反应竟是如此的让人难以捉摸。
摇了摇头,医生抛下一句话,便是走了开去:“伤势虽然稳定下来,但伤员还需静养,你们明天再进去吧。”
当医生走后,花庄贤浑浊的老眼,此刻已经布满了泪水,但嘴角,却是挂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欣喜:“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梁辰看着这些考古队员一个个喜极而泣的表情,内心微微触动,他们对同伴的不离不弃,以及那份融化于骨子里的情义,实在是让人敬佩。但此刻,炮哥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梁辰的跟前,还未等梁辰反应过来,却是看到炮哥郑重的伸出手。
怔了怔,梁辰只得伸出手,与炮哥正式的握了握。
炮哥略显激动的开口说道:“没别的,要不是你,卓哥回不来,之前我对你有很大的偏见,现在,我全部收回,而且,我向你郑重的道歉,梁先生,是我不知天高地厚,错怪了你!”
“呵呵!能听到你炮哥的这番话,我梁辰真是不虚此行啊!”
梁辰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哈哈哈……”
急诊大厅内,顿时传出一道哄堂大笑。而炮哥则是一脸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继而也咧嘴笑了起来。梁辰拍了拍炮哥的肩膀,再次笑说:“人,我已经给你带回来了,不过,那几个盗墓贼,可就惨了……”
说起盗墓贼,梁辰的脑海之中,忽然闪现一个人的身影。
但见梁辰一脸忧郁的表情,花庄贤不禁追问:“梁辰,那陵墓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死了多少人?”
“全部……都死了!”
梁辰皱了皱眉头,伸手便要摸烟,可摸出来的烟盒,却是湿漉漉的。继而,但见炮哥递过来的一支烟,梁辰伸手接住,并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才接着说:“一言难尽。总之,但凡是进入陵墓的盗墓贼,全部身死,对了,在外面守候的两名盗墓贼,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拘留所看押,警方那边正在审讯!”
花庄贤当即回道:“这伙人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盗墓,而且距离乾陵,不过只有五六里的路程,那座陵墓,这两天我查过资料,是宋徽宗时期,镇西大将军、安北侯公孙赞的墓,此人乃是宋朝时期的一位忠臣良将,唉,没想到那墓穴也才千百年,便是被盗墓贼盗了去!”
“的确是一位忠臣!”
梁辰点了点头:“否则,那墓室的格局,便不是鸿雁回巢。”说着,梁辰低下头思忖了片刻,忽然又抬起头,郑重的又说“花老,既然那伙盗墓贼已经抓的抓,死的死,这里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我还有别的事要去办,就此别过!”
“怎么?你现在就要走?”
花庄贤愕然看着梁辰:“可是事情虽然告一段落,但墓室之中发生了什么,而且那伙盗墓贼的来历……再说,你总得留个笔录什么的,也好让我对上级有个交代不是?”
梁辰想了想,不禁指着自己邋里邋遢的衣服,微笑着说道:“花老,我都弄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想怎么样?再说,任务一旦完成,我和你之间的约定,便也算是结束,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欠你什么,你也用不着留我,再见!”
“臭小子,怎么说走就走啊?你……”
花庄贤刚欲再说点什么,但见梁辰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随之出了医院的大门,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