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想缓和下眼前的气氛,笑了笑,自从经历过南宫家的事以后,那转瞬间数十亿的起起落落,眼下这点小钱又算什么?慕容家会在意这个?
自己有求于慕容家,只有自己知道,慕容家千里迢迢把自己弄过来,肯定也有他的原因,也就是说现在反倒是慕容家可能有求于自己,结果一到这还给自己晾到一边,那这段时间潇洒一点想必慕容家也不会怎么样。
酒店的效率很高,大概也是因为慕容臻给自己的卡级别很高,百夫长黑金卡,慕容臻本人的名字,这待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比南宫家的长席先生都大,慕容家嫡系长孙的牌子,绝对是硬的不行。
梁辰也有点好笑,自己算不算近代唯一一个同时得到南北风水盟极高礼遇的风水师?想想之前渝都的所谓三老八脉,现在看来,除了图老叶老能上一下台面,其他人就实在是一滩水洼里打架的青蛙了。
一辆路虎稳稳的停在酒店门口,此时的神都天空阴沉,飘落着细碎的雨滴,点点落在前面的凌波湖中,梁辰忽然看着眼前这景色笑了:“又是一个阴天,越来越有意思了。”
张远志有些疑惑的瞟了一眼梁辰,但梁辰不打算解释,有些事也不需要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和担忧,都只能自己承担。
那辆绿色的路虎很快划入雨中,消失在滚滚车流里。
而这时,慕容臻刚刚回到慕容家,还未进门,就被一个中年人拦住了。
那人身着白色的中山装,衣服上饰出一个水墨的篆字,虽仅一个德字,却如整件白衣上如点睛之笔,勾勒出千山层叠的图景,仔细看,竟不知这只是一个字,还是千山万水。
一向有点懒散的慕容臻在看到这个中年人的时候,也收敛起来,变得有些拘谨,上前低声道:“父亲,我回来了。”
那个中年人面色却极是淡然,点点头回道:“知道了,南宫家怎样?”
“南宫家两位叔叔都没成为族长,傲爷还有点神智失常,已经不知跑哪里去了,现在主持南宫家的是一个叫南宫明月的女孩,她…”
慕容臻正要继续说下去,忽然被他父亲挡下,道:“那个小姑娘?我知道,是她就好,至少不用担心南宫家会来找我们麻烦。”
慕容臻听完有些诧异道:“父亲,你不是希望傲爷当族长吗?你知道南宫明月?为什么我以前都不知道南宫家有这么一个人?风水术已登化境的天才。”
慕容臻的父亲摆摆手道:“该你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就个人感情我确实希望南宫傲当族长,但无论是他还是南宫桀,都梦想合并整个风水盟,逼退我们慕容家,家里现在又恰是最脆弱的时候,我们也不希望与南宫家为敌。”
说到这,慕容臻父亲转过身示意慕容臻跟他一起进门,一边走一边接着说:“那个小姑娘却不同,她是有雄才大略的人,也是南宫家老族长去世后最懂我们家和南宫家关系的人,只有她才能接续南宫家,无论对他们还是我们都是一件好事。”
慕容臻跟在父亲身后,但是并不完全听得懂他的意思,甚至让他有一种错觉,去南宫家参加活动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父亲。
不过慕容臻还是想起了什么,对父亲道:“爹,你急着让我回来干什么?还让我把梁辰留在城里?我们家现在有求于他,这是不是太不符合待客之道了?”
“这事,你不需担心,不是我们家不想欢迎他,而是有其他人想要他去帮着办件事,这不是我们家可以拒绝的,那人的用意是什么,我也还不清楚,但不会伤害你的新朋友,也不会让他恨上我们家的。”
慕容臻的父亲还是头也不回的在前面带路,并不焦急,步伐似如闲庭信步般悠闲,和慕容臻的对话更像是闲聊。
不过到这里,他突然话风一转道:“而且,也未必只是我们家有求于他,他也同样有求于我们,你知道他跟你回来最大的原因是什么?出于和你的友谊?”
“这,应该不是吧,但我真心把他当朋友。”慕容臻苦笑一下,摇摇头接着说:“他大概也是不好拒绝我们慕容家吧,或者想和我们慕容家拉近下关系?不清楚。”
“呵呵,儿子啊,他是看上了我们家的帝王龙脉才跟你来的。”
慕容臻的父亲忽然在前方笑着说,这一句却如惊雷般在慕容臻耳边响起,慕容臻惊呼道:“什么?他知道我们家的帝王龙脉?这怎么可能?不是应该已经没人知道我们慕容家的事了吗?”
慕容臻的父亲却不觉得有什么奇怪,还是淡然的道:“他和南宫明月关系应该不错吧,当年南宫明月曾来慕容家借帝王龙脉余气疗伤,是我接待的他们,她知道,梁辰知道也不奇怪,就在刚才,你知道我感受到什么了吗?”
慕容臻这时已经被震傻了,这时自然也说不出来,他父亲也没指望这个儿子回答什么,而是说:“呵呵,他一下飞机离开你没多久,就拿出了龙魂玉佩,你爷爷于是察觉到了他,所以,现在你明白他的目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