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老头用咳嗽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失态,池淑瑶乖巧的用手帕帮外公擦了擦嘴角和下巴上的茶渍。
等到池淑瑶帮他擦干嘴巴,老头就说道:“小张啊,我的确有很多银针,但是我有一个轨迹,那就是不会把我的针交给外人。”
张家玮还没有说话,池淑瑶倒是先开口了,她有些诧异的问道:“外公,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有这个规矩啊?”
虽然不爽张家玮,但是毕竟是她把张家玮带来的,还信誓旦旦的说要让她外公送张家玮银针。现在外公这么说,那岂不是要让她失信于张家玮吗?
老头就白了池淑瑶一眼,心说真是女生外向啊。不过,他嘴里却说道:“你没听说过并不等于我没有这个规矩!你以前看见我送给谁阵了吗?”
“呃……”池淑瑶傻眼了。她扭头看了张家玮一眼,就扭住老头的手,撒娇道:“哎呀,外公,你就不能破例一次吗?你看嘛,人家张家玮是我叫来的……”
老头看了看池淑瑶,又看了看张家玮,说道:“要送给小张银针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个前提条件。”
“前提条件?什么前提条件?”池淑瑶马上问道。
张家玮却是说道:“池警官,你就不要为难你外公了吧,我就是随便说说,如果没有的话就算了,我自己出去随便转悠转悠看看能不能买到……”
老头看见张家玮要走,就有些急了,连忙说道:“小张,你不要忙着走啊,你听我说,我这个条件也不是什么让人为难,就是……嗯,这样吧,你先坐下来,我给你把把脉。”
张家玮有些迷糊了,这老头怎么把话说了一半,却转移话题说要给他把脉呢?
“张家玮,你快坐下来啊,我外公难得出手呢。只要他帮你把把脉,包管把你的身体情况给查的清清楚楚的,就是有一些隐疾什么的都能够看出来。”池淑瑶见张家玮在那里没动,就有些着急的说道。
“是不是哦?”张家玮听了池淑瑶的话,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池淑瑶就不高兴了,她嘟着嘴有些生气的说道:“我骗你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吧,我外公的针灸之术可是祖传的。”
这时候,老头也开口道:“小张,瑶瑶倒是没骗你,可以说,在针灸方面的造诣,现在在华夏还真没几个能够比得上我王天澜的。我王家的针灸之术可是传承自北宋事情的王惟一。”
张家玮就有些惊讶了,得到了始源系统奖励的高级华医技能之后,张家玮对华夏医学史上的一些名医自然是比较了解的。这个王惟一是宋代杰出的针灸学家和医学教育家,又名王惟德,曾任太医局翰林医官、殿中省尚药奉御。他一生致力于针灸学方面的文献研究和整理工作,尤其对皇甫谧的《甲乙经》很有研究,且在学术上受其影响颇深。他把很多不统一的有关针灸学著作,加以去伪存真的整理,“以铜人为式,分脏腑十二经,旁注腧穴”的研究方法,将十二经脉及三百五十四个穴位,用直观的方法记录和描绘出来,并对前代有关“经穴”的学说,进行了订正和改进,推动了我国针灸学的发展。
宋时,针灸学非常盛行,但有关针灸学的古籍脱简错讹甚多,用以指导临床,往往出现不应有的差错事故。根据这些情况,王惟一及其同行,产生了统一针灸学的念头及设想,并多次上书皇帝,请求编绘规范的针灸图谱及铸造标有十二经循行路线及穴位的铜人,以统一针灸诸家之说。接旨后,惟一亲自设计铜人,从塑胚、制模以至铸造的全部过程,他都和工匠们生活在一起,工作在一起,攻克了无数技术难关,终于在公元1027年铸成了两座针灸铜人。铸成后,仁宗赞口不绝,把它当作一件精湛的艺术品,经惟一等在旁的医官介绍了铜人的用途和在医学上的价值之后,遂下令“把一座铜人放在医官院,让医生们学习参考;另一座放在宫里供鉴赏。”并让史官把这件事作为一件大事,写入史册,以便传到后代。这时,王惟一又将自己编绘的《铜人腧穴针灸图经》献给仁宗,以作为铜人的注解和姊妹文献。赵祯阅后,非常高兴,又下了一道命令:“御编图经已经完成,把它刻在石上,以便传到后代”。铜人和图经,在当时的医疗教学和医官考试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为统一和发展我国针灸学作出了很大贡献。
王天澜见张家玮的表现,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他那老祖宗的威名,也有些自傲。不管怎么说,王惟一老先生都是他的祖先,他提起来也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