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势将展未展,只见银光一闪,几丝寒芒朝着他身侧大穴袭来。
俞莲舟“周流天极劲”灌注发梢,满头黑发倏然张开,崩开发带,在身侧张结成一面黑色发盾,将几丝寒芒卷住。寒芒劲力奇大,不过奈何每道寒芒对上的是几百上千根发丝,穿过数十根发丝封锁便去势已尽,掉落在地上。
长针泛着蓝幽幽的色泽,显然淬上了剧毒,却是旁边那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出手了!
俞莲舟心道,这暗器威力已然不小,还要淬毒,分明是毫不留手、致人死地的手段。手上炮拳拳速不减反增,直往那女子喉部猛击而去。
那女子反应也不慢,双钩刃面一转,俞莲舟那拳头便好似送到她钩刃上一般,好个俞莲舟,只见他拳势不止化拳为掌,竖掌如刀自双钩间空隙穿过,径直插向那女子咽喉,那女子慌忙身子一侧避开俞莲舟掌势,掌风刮得她面上生疼,双钩对着俞莲舟手臂勾去,要断其小臂。
俞莲舟一个“转身蛇形”,手臂顺势从双钩间脱出,身形诡异一扭,一记横拳结结实实打在那女子胸腹上,那女子一声惨呼,被震开两丈有余,直撞倒一棵大树方才站定,一丝血迹沿着嘴角缓缓流下。
碧绿斗篷头罩也被震开,露出一张艳美无比的俏脸,肤色如雪,杏眼含春,一头青丝散开,如云如瀑,年纪约莫三十七、八岁上下,透着一股成熟女子的风韵。
这一番兔起鹘落,那边黑袍男子几道毒针方才射出,又从褡裢中捏起几根。还未及射出,那女子就被重创,也不急着对俞莲舟放出,只是针尖隐隐对着俞莲舟膻中、太阳等要穴,防备他对那女子继续追击。
“俞二侠好本事,我这‘六脉玄针’出手,少见活人,百试不爽,没想却在俞二侠这儿吃了瘪。地上这人命还在,俞二侠也伤了梅姨。今日此事就算结了,山高水长,后会有期。梅姨我们走!”那黑袍男子说道,声音清亮,听声音约莫十六、七岁,透着一丝傲气,只是有些不通世事,这话说得竟然有些理所当然的感觉。俞莲舟大名在江湖上那真是如雷贯耳,绝大多数江湖人士均知其相貌,故而这男子认出他来也毫不为奇。
俞莲舟声威日盛,听着这黑袍人口气大得没边,似乎还得自己卖他一个人情,眼神一寒,就当压根没听到那男子说话,对着那女子说道:“尊下也是个高手,不知我这弟子哪里得罪了阁下,非得下这般死手!”
那“梅姨”还未出口,黑袍男子就截口道:“哦?原来是俞二侠的弟子,难怪功力如此精纯,当真是诱人得很,比起宫内那些鼎……”
“心儿,住口!”梅姨开口喝道,“俞二侠,此事是我等不对,给俞二侠陪个不是。不过,既然事已发生,那也无法回头,好请俞二侠划下道儿来,如何才能让我二人离去?”
“杀人者,死!”俞莲舟声音寒冷无比。
“死?好大口气!就是你武当张真人当面也不敢这么说!你可知我何等身份?就为这么个鼎炉敢让我抵命?”黑袍男子地位尊崇,骄狂无比,向来视人命如草芥,此刻俞莲舟让他为一个他眼中的贱民奴婢抵命,哪里还能忍得?
“鼎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