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刚给她打过电话了。”陶媛说道,“她感冒了,估计是怕传染你,就没过来。”
楚心之点点头。
顾倾倾盯着楚心之的肚子,“心心,你这怀孕了,上学怎么办?”心心才大一呢,盛少也真是的,这么早就让她有宝宝了。
“对啊,还要上学呢,总不能挺着肚子去学校吧。”陶媛说道,“就算你同意,你家盛少也不会同意。”
光是看盛少护犊子的样子就知道他不可能让楚楚怀着孕去学校。
楚心之皱了皱眉。
她都没考虑到这个问题。
“可能先休学吧。”楚心之摸着肚子,这个孩子来之不易,她自是要好好保护,不让他受一丁点伤害。
再说,当初学工商管理并不是她的意愿,她在国外早就拿了博士学位,其实,上不上H大于她没有多大的影响。
顾倾倾撑着下巴,点了点楚心之的肚子,“唉…。才二十岁就进了爱情的坟墓,你说说你,怎么想的,啊,现在还有孩子了。当初我们说好了一起结婚,一起生孩子呢,这样,孩子们也是好朋友,现在倒好,你的孩子肯定最大。”
楚心之垂着眸子,唇角含笑。
搁在以前,她也不相信自己会这么早结婚生子。
可——
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哪里还会计较那么多。
自己觉得幸福就够了。
“喂!”顾倾倾晃了晃手,打断楚心之的思绪,“你这满面幸福的表情很欠揍的知不知道?”
楚心之抬头,笑道,“如果,慕容凉现在跪在你面前跟你求婚,你会同意吗?”
“当然……”
“同意”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顾倾倾立刻反应过来了,眼睛瞪着,“好啊楚心之,你太坏了,竟然给我挖坑,你!”
陶媛愣愣地看着顾倾倾。
“你跟慕容凉怎么了?”
顾倾倾:“……”
她忘了,她跟慕容凉交往的事情,只有心心知道。
“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陶媛掐着顾倾倾的脖子,“严刑逼供”,然后扯着顾倾倾的袖子,“我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顾倾倾硬着脖子狡辩,“那是你的错觉。”
“说不说?”
“说什么呀,慕容凉是公认男神,我想想他怎么了?”顾倾倾翻白眼。
她和慕容凉才确定关系,她才不想闹到所有人都知道。
汤圆这个女人没心没肺,说不定转头就脑抽跟别人说了。
楚心之笑着看两人打闹。
“要不,你们打一架,看谁更野蛮?”楚心之双手托腮,“我还没看你们撕过呢?”
顾倾倾:“……”
陶媛:“……”
两人陪着楚心之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
盛北弦一直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陶媛出来时,吓了一跳。
真是。
顾倾倾扁了扁嘴,盛北弦的宠妻程度她都见惯了。
两人走后。
盛北弦才推门进入病房。
坐在床边,摸着她的发顶,“肚子饿不饿?”
楚心之往后仰,靠在软垫上,十分无奈道,“我刚喝的汤。”
怕他再问,楚心之索性一次性说完,“我不饿,也不困,也不想上厕所,也不想吃水果。”
每隔一个小时,他就会问她,饿不饿,困不困,想不想吃水果,要不要上厕所。
盛北弦揉捏着她的脸,“小东西,你越发嫌弃我了。”
“哪儿啊,没有的事。”
“就刚刚,那语气听着,要多嫌弃有多嫌弃。”盛北弦说道,“还有,一句话就把我撵出去的人是谁?”
楚心之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我补偿你好了。”楚心之伸出手臂缠住他的脖子,唇凑过去,吻在他的唇瓣上,微凉的触感让楚心之忍不住一再辗转研磨,滑腻的舌尖在他的唇瓣上撩拨着。
盛北弦的眸子,几乎是瞬间暗沉了。
他太久没有碰她了。
身体的本能都是想她的,想要她。
更何况是她刻意的撩拨,遇上她,他所谓的自制力都见鬼去了。
楚心之双臂都产缠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几乎跪坐在床上,贴近他。盛北弦一手搂着她的腰,手从宽松的衣底钻了进去,揉搓着她滑嫩的肌肤。
也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她的皮肤尤其水嫩,软滑,能掐出水似的,一碰上都爱不释手。
盛北弦咬住她的唇瓣,楚心之吃痛,松开牙关放他进入,盛北弦贪婪地汲取她的香甜,勾着她的小舌一再舐啜。
气息变得灼热难忍,楚心之凝眉,嘤咛出声,浅浅的软甜的声音从她的唇角倾泻出,带着股子勾人的诱惑,尾音颤颤,盛北弦实在不堪忍受,将她推倒在床上,熨烫的唇贴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啃咬,牙齿磕在她细嫩的皮肤上。
楚心之勾着他的脖子难耐地扭动。
“嗯。”轻吟一声,响在盛北弦的耳畔。
盛北弦咬住她的脖子,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小东西,你折腾死我得了。”
想亲热想的都快爆炸了,明知不能,小东西还一再撩拨。
个小坏蛋!
贯会折磨他!
楚心之害羞得将头埋在盛北弦的胸前,都不敢去看他,她的一双腿儿还勾缠在他的腰间,宽松的裤腿卷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现在知道害羞了?”盛北弦低头含住她的耳垂,邪魅一笑,“刚刚撩拨我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害羞?啊,楚大胆。”
“你别说了。”楚心之一张小脸儿红得滴血。谁想撩拨他啊,她也是情不自禁才会……
“让我不说,行,你再亲一个。”
楚心之抬手去捂他的嘴,“我不要亲,反正你不许再说了。”
觉得不放心,楚心之又伸出另一只手,两只手都盖在盛北弦的嘴上,将他的嘴巴封得死死的,只留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在外面。
盛北弦的眉宇间尽是愉悦之色。
瞧着好欠揍。
小东西,跟我斗,到底嫩了点儿。
盛北弦一伸手抓住她的脚踝,手指微微蜷起,挠她的脚心儿。
“呀!”楚心之叫了一声,松开手,“盛北弦!烦你,明明知道我怕痒,还挠我。”
盛北弦不敢闹她,握着她的手,将她抱进被子里,“老公错了,不闹你了,乖乖躺着,身子好不容易好些了,得时刻注意着。”
楚心之瞪了他一眼,乖乖躺进被子里。
“盛北弦……”
“叫老公。”盛北弦捏着她的鼻子,语气严肃了些,“怎么总不记得。”
楚心之:“……”
她就喜欢叫他盛北弦,连名带姓。
“盛北弦,我……”
盛北弦直接捏住了她的嘴巴,“不叫老公就不让你说话!”
楚心之的嘴巴被捏住了,两只眼珠滴溜溜的转,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混小子!”背后响起盛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喊声,接着就是一巴掌拍在盛北弦的后背上,“趁着我们不在就欺负楚丫头!”
盛老爷子吼完,林嫂扶着盛老太太进了房间。
“怎么了这是?”
楚心之扁着嘴,“奶奶,他不让我说话。”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盛北弦。
盛北弦:“……”
小东西连告状的本事都学会了。
盛老爷子对着盛北弦就是一阵骂,骂完又去哄楚心之,“楚丫头,以后北弦欺负你,就告诉爷爷,爷爷打断他的腿。”
楚心之点点头,“嗯!”
盛北弦:“……”
盛老爷子立刻笑呵呵,脸上的皱纹都堆到了一起。
林嫂扶着盛老太太坐在病床旁的沙发椅上。
老太太拉着楚心之的手,问长问短,左右不过问孩子有没有闹腾,身子有没有不舒服,想吃点什么。
楚心之笑着,一一回答。
林嫂洗了一些楚心之爱吃的水果,放在小桌上,“少夫人,医生说多吃水果对身体好。”
“谢谢林嫂。”
“少夫人喜欢吃就好。”林嫂看着楚心之的脸,笑道,“养了好些天,总算长了点肉。”
盛北弦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他拿着手机出去了。
霍霆深打来的。
“BOSS,楚锦书出事了!”
盛北弦握着手机的手渐渐收紧,换上了一贯冰冷的语气,“说具体点。”
“他新建的商业大厦内被查出了大量毒品,已经被警察局拘留了,十有八九要判刑。”霍霆深一字一句道。
盛北弦道,“是你做的?”
“不是。”霍霆深停顿了一下,“按照BOSS原本的计划,是让商业大厦项目在进行中短缺资金,从而逼得楚氏集团破产。我们的行动还没实施,就有人暗中对付楚锦书。”
“谁?”
霍霆深愣住了,觉得挺丢脸的。
到现在,当初谋害楚心之的幕后凶手没查到,戚宁的消息也没查到,现在,竟是连谁对楚锦书出手的也没查到。
他都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查不到。”霍霆深说完,几乎能猜到电话另一边的盛北弦的脸色。
霍霆深接着说,“不管是从那批毒品的来源,还是从楚锦书本人身上查,都查不到蛛丝马迹,太诡异了!”
霍霆深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楚锦书回国不到半年,应该不会树立仇家。
到底是谁?
这么迫不及待的弄死楚锦书。
楚锦书私藏大量毒品,判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只要进了监狱,若真有人想弄死楚锦书,简直轻而易举。
霍霆深将楚锦书的家底查了个顶朝天也没查出来有用信息。
真是,火大!
盛北弦凝着眉,思索了一下,也是毫无头绪,“楚锦书的事暂时别管了,找人盯人就是。”
“好的,我知道了。”霍霆深答应下来,“还有,那个女人,只剩半条命了,天天盼着BOSS你来救她呢,打算怎么办?”
霍霆深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是盛雨萱。
盛北弦神色一冷。
盛雨萱!
他还真不希望那个女人死得太容易。
让他的宝贝流了那么多血,他怎么着也要从她身上讨回来。
“先关着,你看着办,不要让人死了。”
话落,挂了电话。
盛北弦回到病房,盛老爷子正陪着楚心之说话,逗得她咯咯笑。
眼眸不自觉深了一些。
楚锦书的事,他当真不希望有半个字传到楚心之的耳朵里。
好在,最近她与网络世界隔绝了,应该不大可能知道楚锦书的消息。
…。
楚锦书进了监狱。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有人嫁祸他。
毒品的事他根本一无所知。
他一直从事房地产行业,不可能干出这种自毁前途的蠢事。
到底是谁?
恨不得他去死的人,也只有楚心之了。
她肯定对上次下药的事记恨在心。
她也说了,要整垮楚家,整垮楚氏。
不,楚心之还没那么大的能耐,难道是…。盛北弦!
除了他还能有谁。
楚锦书恨得牙痒痒。
就算盛北弦要对付他,那也是因为楚心之。
白眼狼!
枉为他楚锦书的女儿。
早知她是个祸害,就应该送她下去陪文青!
楚锦书穿着灰蓝色的衬衣,待在一间大监狱中,心里都是怨恨。
这是一间混合监狱。
里面除了楚锦书还有四个人,分明是强奸犯、抢劫犯、还有两个同伙的诈骗犯。
四个人两两抱成团,互相抗衡。
进来一个楚锦书,这种平衡迟早要打破。
楚锦书锦衣玉食惯了,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一个人蹲在墙角,不与其他四人说话。
“喂,你是犯了什么罪?”其中一人问道。
楚锦书眼皮子也没抬一下。
他已经派人给老爷子递了消息,很快律师会来确定他是无罪的,他很快就会被放出来。
楚锦书正想着,四个人已经围了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楚锦书怒喝,“你们要是敢乱来,我就叫人!”
“哈哈哈,一大把年纪了,说话跟个娘儿们似的。还叫人呢,我倒看看你能叫谁?”那人用手拍拍楚锦书的右脸,“你叫吧,哈哈哈。”
楚锦书觉得屈辱至极,老脸红成一片。
“看你是愿意加入他们,还是愿意加入我们。”四个人,两个人站在楚锦书的左侧,两个人站在楚锦书的右侧。
楚锦书哪里懂这些拉帮结派的规矩,只冷着一张脸。
“哟呵,来了个不怕死的。”其中一人笑道,“我很想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说罢,几个人对楚锦书拳打脚踢。
他们都是经常打架的人,知道人的身体哪儿踢着最疼,一脚接着一脚,踢在楚锦书的肋骨上、小腹上、脸上,甚至裆部。
楚锦书叫了几声,昏了过去。
“呸,这么不经打。”
夜晚八点——
蒋言玉在外面晃荡了一天才回到家。
拖着满身的疲惫。
蒋父正在家中的客厅看报纸。
穿着一身洗得起球的黑色毛衣,有一张看着就觉得严肃的国字脸,脸上挂着方形眼镜。
见到蒋言玉回来,蒋父放下报纸,“吃饭了吗?没吃让你妈做一点。”
蒋父,蒋母都在银行工作,每天朝九晚五,一板一眼的工作,从无例外。
两人幸苦了半辈子,蒋家的生活也算富裕。
蒋家就蒋言玉一个孩子,自然疼爱。
蒋母从厨房里端了水果出来,看到蒋言玉,“小玉,怎么才回来?吃过晚饭了吗?”
面对父母的关心,蒋言玉有点想哭。
今天她一直走走停停,绕着纵横交错的道路走了一天,脑子反复回荡着的,都是舒云嘉痛苦的样子。
他的那些话,也一直在她耳边回响,挥之不去。
他说,他的身体脏了,不配站在楚心之身边。
他说,他本打算终身不娶,也要守着他心上的女子。
是她错了,玷污了他的身体。
她该死!
蒋言玉眼前猛地一黑,倒在地上。
“小玉!”蒋父和蒋母都吓了一跳,冲过去,把蒋言玉抱在怀里。
一摸额头,惊叫道,“这么怎么烫。”
两人开车将蒋言玉送到医院。
挂了号,医生很快过来给她输液。
蒋母撩开蒋言玉的袖子,才发现,她的胳膊上有深深浅浅的痕迹。
眉头不由蹙起,又扯开她的衣领。
呼吸猛地一滞。
怎么会这样?!
蒋言玉的脖子上都是青紫的痕迹,蒋母是过来人,只肖一眼就看出,那是吻痕。
吻痕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胸前。
自家的女儿,从小乖巧懂事,学习生活都不用他们做父母的操心。
已经上大学了,别说是交男朋友,就连跟男生单独出门都没有过。
看到女儿弄成这样。
蒋母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眼眶瞬间就红了。
蒋父缴了费回到病房,见蒋母在默默流眼泪。
“怎么了这是?”蒋父走过去,手搭在蒋母肩膀上,“小玉生病发烧了而已。”
蒋父以为蒋母是在担心蒋言玉的身体。
蒋母抹了抹眼泪,再次将蒋言玉的袖子挽起来,拿给蒋父看,“她的身上还有好些这样的痕迹,你说,小玉她是不是被…。”
后面两个字她不敢说出口。
蒋父的眉头一瞬间拧了起来,捏着缴费单的双手紧握。
浑身颤抖。
“妈,你哭什么呢?”蒋言玉醒了过来,一眼就看到正在哭泣的蒋母。
蒋母站起身,哭着说,“小玉,你告诉妈,你身上这些痕迹是怎么回事?”
她将蒋言玉的手臂抬起来,指着上面的吻痕问她。
蒋言玉抿着唇。
“小玉,你是不是被…。被人侮辱了。”蒋母哭声更大,一手捂着唇,十分压抑,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怎么可能不心疼。
见蒋母哭,蒋言玉也红了眼眶。
“妈,我没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父母工作忙,她自小便会保护自己,学了跆拳道,又学了些武术防身,若不是心甘情愿,别人哪里会逼迫得了她。
想到舒云嘉,她心里更痛。
蒋父比蒋母严厉,一听她说不是,“那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交男朋友了?”
蒋言玉不说话,蒋父越发生气,“就算交了男朋友也不该这样,你才多大?说说看,对方是谁?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肯定要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