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拿着平板走过去,“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楚心之看向女孩,语气平和说,“谢谢,我约了人。”
啊啊啊啊,女神说话的声音好软萌。
前段时间女神跟国际超模黛丝丝走秀的时候,还被网友传攻气十足,是国民男神!根本就是误传好不好,人家明明是软软的,萌萌的。
服务员花痴了一会,转身离开,不再打扰她。
盛北弦的眉心忍不住拧起,男人看见他家宝贝发呆发愣也就算了,怎么连女人都是一副花痴的样子。
他表示压力好大。
“楚楚,这里!”陶甫扭头时看到了她,朝她招了招手。
楚心之和盛北弦走了过去。
坐在陶甫对面的位置。
陶甫看了眼她身边的盛北弦,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惊讶。
这位就是盛家的大公子?
果然如传闻中一样,龙章凤姿,有着超越年龄的沉敛和成熟。
容貌气质家世皆是上乘,楚心之能嫁给他,不错啊。
不过——
这位日理万机的大BOSS怎么过来了。
鼎盛国际的董事长不忙么?
他又看看向楚心之。
了然。
早就听自己的女儿陶媛在耳边念叨,盛少帅,盛少反差萌,盛少宠妻宠上天,盛少怎么怎么样。
楚心之在这里,盛北弦出现在这里也就不奇怪了。
楚心之看着乳白色的小桌上放着三杯咖啡杯,一块吃剩下的点心,还有一盘水果。
陶媛爸爸肯定等了一上午。
她心里越发过意不去,“陶叔叔,实在不好意思,你等了很久吧。”
跟长辈约好了时间,却突然爽约,心里真挺难受。
盛北弦在桌子底下捏着她一只小手揉搓两下。
她不来赴约,情有可原。
不用这么自责。
陶甫也被她的态度弄得不好意思,忙道,“你这孩子,都说没什么了。我最近在家休养,也没事要忙,坐在咖啡厅里听听音乐,吃吃美食,享受着呢。”
听他这么说,楚心之心里稍微舒服一些。
“叔叔找我什么事?”
陶甫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搁在桌上的一只手微微蜷起。
“事情要从几个月前说起了。”他眯起眼睛,仿佛在回忆几个月前的事,“当初炸隧道出现的那次事故楚楚还记得吧?”
楚心之点点头。
当初陶媛爸爸住院时,她还去探望过。
记得医生说过,他没被炸死靠的是运气。
想想啊,炸隧道的炸药威力那么大,山体都能炸塌了,更何况是人。
当时陶媛和陶妈妈都快崩溃了。
陶甫说,“当时在医院里住了几个月才捡回来一条命。”
说到这里,他叹息一声。
想起当时的情况,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命大。
还有一点他后来想起就觉得非常奇怪。
他上山的时候,分明没有在山底看到炸隧道的警示牌,后来,警方给的说法却是警示牌一直放在山底,是他没有看见而已。
“我回到家后,才发现丢了一幅画。”陶甫摸了摸额头,“人呐,上了年纪记忆力就退化。我当时把画室里所有的画整理了一遍后,愣是没想起来丢的是哪一副。”
楚心之:“……”
“……咳咳。”陶甫的脸色有点不自然,“我那些画都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想不起来很正常。”
他六岁开始学画,满意的作品都会保存下来。
几十年下来,保留的画太多了。
以前他还会单独做成册子登记画作的名称和创作时间,后来,搬了一次家,就懒得登记了,只记得具体数目。
盛北弦招来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给楚心之点了一杯西柚汁。
他淡声开口,“丢的那幅画跟楚楚有关?”
陶甫看向他,没否认,点了点头,“确实。”
“我前两天看一部经典老片才想起来,那幅画画的是你妈妈,文青。”
“我妈妈?”
“嗯。”那幅画的内容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你妈妈大概不像其他明星那样喜欢拍写真集,却不排斥有人给她作画。我有幸见过她两次,是个颇为温婉,又极有气韵的女人。是她主动找我,让我为她画一幅画。”
楚心之听得云里雾里。
陶甫看向楚心之,眼神中多了一丝愧疚的情绪。
盛北弦和楚心之都没出声打断他,静静听他讲着。
“本来,为她作画,这幅画合该送给她。”陶甫想到了当时的场景,感概道,“但她不肯要,让我代为保存,说是等将来再见到你的时候,把画给你。”
楚心之惊讶得瞪大眸子,“给我。”
“是啊。”陶甫说,“按照你的年龄推算,那个时候你已经十一岁了,和我家媛媛一起上小学。”
陶甫揉着额头说,“不过后来听我家媛媛说,你那一年出国了,不一定回来,我就将这件事给忘到脑后了。你前两年回国,我又正好不在H市,去了别的地方,将这件事彻底抛到了九霄云外。以至于,后来在医院见到你,也没想起来把画给你。”
楚心之没说话。
陶甫继续说,“确实怪我。我以为当初你妈妈提这个要求是为了送你一个礼物,直到画丢了,我才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
好端端地唯独丢了那幅画,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如果小偷偷了那幅画为了钱,不太可能。
他那个画室里,比那幅画值钱的多了去了。
“还有一件事,本来不该跟你说的……”陶甫温声说道,“那场事故后,陶媛在我面前念过一次,她说可能不是意外,她还说有次在电视中的出事现场见到过一个可疑的人。我后来想想,也觉得这事不是意外。我才出事,画就丢了,就想这两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盛北弦啜了一口咖啡,淡淡地问,“画的内容是什么?”
“咳咳咳……”陶甫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老脸都红了。
不知道是因为咳嗽憋的,还是提到什么不好意思的事。
楚心之看着他,“怎么了?那幅画画的不是我妈妈吗?还有别的?”
陶甫老脸更红了。
半晌,他道,“没有别的,就是你妈妈,不过……”他停顿了许久,艰难开口道,“画中,你妈妈穿着一件淡青色旗袍,旗袍的扣子解开了,露出半边香肩。”
事实上,露出一个肩膀不算露。
不少当画模的女人半裸或者全裸呢。
他画画的时候,也没旖旎的心思,只单纯的当作一件艺术品来画。
只是,他不好意思在两个小辈面前说这些。
楚心之垂下眸子,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妈妈是个保守的女人,连照相都不喜欢,为什么会让陶媛爸爸帮她画一幅露着半边肩膀的画?还说将来送给她。
“那幅画画完了就一直留在你这里吗?”盛北弦突然问。
“这倒没有。”陶甫摇摇头,“她把画拿回去了,两天后才来找我,说是把画放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