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幽看着他摇摇头,她不是怕,她已经把秘方交给皇帝,而且他召见燕麟,也不是在程居迁他们内阁面前,那就表示有缓转的余地。现在却又把他们打入天牢,是什么意思?
“傻乖宝!”燕麟笑着把她抱紧,在她发顶亲了亲。
庄妈妈转过身,背对着她们,面朝外。
不多时,就有狱卒送来两床被褥,“都督!这床褥都是干净,虽然不新,但也能凑合用用。”
燕麟道声谢,庄妈妈把床褥拿进来,在稻草上铺好,又检查一遍,让窦清幽先躺下歇会。
窦清幽不想歇,她这会就想立马出去。皇上即便没有真想要她们的命,但她不放心别人,想要燕麟死的人太多了。还有长生,他……
外面各方涌动,觐见的大臣在御书房和大殿展开了一波又一波激烈的争辩,反阉党和很多清流官员都主张处死燕麟,欺君大罪绝不姑息!
阉党一派的官员看燕麟和窦清幽都被打入天牢了,希望渺茫,有些也就不再多下力。只还有几个别的,一直在顽固抵抗,请皇上饶过燕麟,让他以功抵过,戴罪立功。
问及窦三郎,他红着眼请罪,没有让皇上饶过燕麟,只求饶窦清幽母子性命,也为燕麟留下一个血脉。
越来越多人以为燕麟必死无疑了,而江南科场舞弊案这个时候也又查出了别的罪证,证明赵晋收受贿赂,金子转给了燕麟。
更有玻璃厂贪污,黄河堤坝贪污,胁令富豪出银资助等,各种参奏,势必要把燕麟一次性打倒,处死为止。
明启皇帝眼看着处死燕麟的声浪越来越高,之前围凑在他身边的那些官员将士要么倒戈,要么明哲保身,他位极人臣,手握重权,得他宠信,却始终是孤身一人。那看似牢固的派系,一碰即碎。
黄河堤坝不是第一次修筑,他之前就查阅过数次,每次都花费巨资。而同样的花费,却只有燕麟修筑的那一段的堤坝质量最为坚固,服徭役的河工还得了工钱银子,也没有闹出人命。
看着朝会上,黑压压跪倒一片,全部是要求处死燕麟的,明启皇帝心中暗怒,“蒋州何在?”
蒋州立马出列,应诺。
“朕命你彻查燕麟贪污一案,三日之内给朕调查清楚!”明启皇帝沉声吩咐。
蒋州一愣,“皇上?”怎么会是调查贪污?
程居迁其他官员也都反应过来,纷纷上奏,“皇上!”
“皇上!燕麟欺君罔上,罪该当诛!”
明启皇帝甩着袖子站起来,“谁说燕麟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