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凤娘也说不会,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害怕恐慌。范力聪明明被关起来了,家里又咋把他放了?还有他在外面差点就死了,现在都没有救回来太过蹊跷,是不是被下暗手了?那解决了范力聪,下一个是不是还要对付她?
她现在都已经成这个样子,被砍了手,成了残废,她们要是再对她下暗手,但她自己靠她娘,根本躲不过去。梁五郎个孽障,现在估计也不把她当大姐,嫌恶她,根本一句话都不帮她!
梁五郎一听到事情始末,都快气急羞愤的哭了,觉的再也没脸待在京城了!虽然银钱上他们花的自家的,可他们能在京城学堂里安稳念书,靠的都是大表哥和都督府。结果梁凤娘就干出勾引表妹夫的事!
梁六郎本就不好说话,也没吭声,不过脸色很是不好。
连着三四天,范力聪都没好,即便醒来,也就睁开眼说不出话,醒了一会,又昏了。
医馆里反正拿了银钱,也好好的给他治着。
都督府这边已经热闹起来,因为家里没有其他人,女眷那边依旧找了刘夫人几个过来帮着招待,梁氏来压着场子。
前院的倒是不用操心,燕麟成亲办过一回,也都不手生,很快就把满月酒宴席的事都筹办妥当。
窦清幽已经不用人扶,把庄妈妈几个都赶出净房,她拿着镜子在里面照,她虽然没生过,却也是见识过的,顺产的多会有个侧切的口子,不裂开的就不一定伤口在哪边了。所以事先就跟庄妈妈交代过不止一次。
她生俩孩子的时候虽然人昏着,可下了猛药,又是姜老头和庄妈妈用非常手段催生出来的,也裂了个口子,没有给她缝针,虽然说是长好了,但都不让她看,她总是心里惦记着。
出月子,她这非要看看不可。
庄妈妈知道她怕是会膈应有个那样的疤,笑笑让她自己去看。
瞅了半天,都只看到一个浅浅粉红色的印儿,窦清幽放了心,虽然她相信庄妈妈,但毕竟不是后世现代化先进医术。
燕麟大步回来,见连庄妈妈也都在房门外,“夫人呢?”
庄妈妈指了指净房那边。
燕麟剑眉顿蹙,立马推开门进去。
窦清幽已经穿戴好从净房出来,“你回来了!咋样了?明儿个的事都查好了吗?”
“看见了?”燕麟长臂搂住她。
因为昏睡了十多天,伤口长的慢,刚醒过来她还疼了几天。
窦清幽仰着头看,笑道,“我还以为多大,庄妈妈的药很好,已经快消没了!大多数人都会有的!”
看她是真的没在意了,燕麟低头吻了吻她,“明儿个我给你洗头,但你要乖乖听话,好好在家多坐一个月。”
“好~”窦清幽顿时泄气的球一样,秃噜在他怀里,嘟囔他哪有坐月子坐俩月的。
可这个决定她不当家,他提出来的,梁氏坚决支持的,全家表决同意的,她只是个被强制执行的。
梁氏还没办过那么大的事,忙的团团转,晚饭吃了赶紧过来看窦清幽和两个娃儿,抱着吃饱的诺儿叮嘱窦清幽,“……别以为出了月子就能松懈了,你可跟别人不一样!人家生完好好地,你没生就差点丢了命,可是从鬼门关里走出来的!”
“好好!我都记着呢!说了好几十遍了!”窦清幽都应着,伸着手指头让儿子抓着玩儿。
娘几个被早早安置睡下。
次一天,天不亮,家里已经热闹起来。
燕麟收拾着等娘仨都喂饱,给窦清幽洗了头,洗了澡,换上衣裳。
“把那火蚕绵可穿好了!”梁氏忙的还没顾上吃饭,生怕这么大的喜宴,出了差错。就算家里之前摆过酒,可最多也就几十桌,这可是三百多桌,她想想就咋舌了,更何况还让她来管事。忙里偷一点闲,过来惊醒窦清幽。
日头高升起来,暖洋洋的,各家来客也都络绎不绝的登门。
整个两条街都停满了马车,有的拿着礼盒,有的抬着箱子,有的甚至直接拉着大车。
看着热闹鼎沸的都督府大街,青松皱着眉,“公子!真要去吗?要是那燕麟真没那点胸襟,当场赶我们……”岂不是没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