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体方方正正,长数十米米,宽也是三十米以上,整体由巨大的原木搭建而成,前面是双层原木墙壁,可抵巨石重弩的的攻击,蒙上厚厚的牛皮,刷了防火桐油等,不惧火攻。
平城车底下有巨轮,负责推动拉扯平城车的民壮和牲畜位于平城车内部,不惧敌人的弓弩和投石打击。
平城车里面分好几层,各有功用,最底下一层是动力来源,再上一层,可藏千人,里面有沙土水桶等,以防敌人用火油等阻止平城车的去路。
平城车最上一层,还有一堵独立的木排,可收放,行进时竖立起来,保护上层的攻坚部队,到达城墙之下,顺势放下,平城车内的兵将便可顺着木排攻杀过去。
永昌城头的投石车,没有任何迟疑的发动起来,一块块直径达一米的巨石,沾满了猛火油,点燃之后成为熊熊燃烧的火球,在巨臂投石车的驱动下,如同天火流星一样朝着平城车轰然砸落。
永昌城投下的不止是巨石,还有一桶桶猛火油,一旦落在平城车之上,便会被火球所引燃。
火油攻势,就算无法杀伤位于平城车中层的士兵,但也可以让这辆平城车失去攻城的能力,知道车内的民壮冒着火海,以沙土熄灭上层的烈焰。
数百上千的巨石投掷出去,尽管平城车防护力极为惊人,但被重点打击的两辆平城车,还是顶不住巨石的威力,最终轰隆燃起了烈焰,木架散落一地,里面数百精锐士兵和两千民壮,大多是无法幸免。
贺腾冷眼看着两辆平城车被炸毁烧烂,却是目无表情,直到平城车冒着打击行进一半,他才猛然挥手,身边的擂鼓手敲响巨鼓,雷声大作,下达了攻城命令。
无数民壮在士兵的驱赶下,没有任何防护的,背着一袋袋沙土,如同蚂蚁一样从朝着永昌城奔跑过去,用沙土灭熄地上燃烧起来的猛火油,清除巨石,填平砸出来的坑洞。
随后正规军上前,结成军阵,冒着箭雨礌石,护住平城车,以防永州兵马杀出。
牂州军的神弓兵,也是紧随着平城车上前。
这神弓兵,箭术皆是十分犀利,可以数百步之外射中奔跑的兔子,手中特制的长弓,威力甚至比许多劲弩都要厉害。
哪怕永州军在二十丈高的城头之上,一旦冒出头颅,定然也会被神弓兵轻易射杀!
当平城车真正接近城头的时候,进入了投石车的攻击死角,不会被礌石砸烂,真正的大战终于打响了。
三州联军的攻城器械,也是没有闲着,投石车轰然朝着城头投掷大石,协助大军攻城。
尽管最后只有八辆平城车逼近城头,但这八辆平城车,便相当于八条通往永昌城的康庄大道,绝对可以给永州兵带来无边杀戮。
轰隆巨响之间,高达十米的木排随着巨力士兵收放绳索,稳稳的落在城头之上。
一个个披坚执锐,持着巨大盾牌的益州军战士,将巨盾抵在身前,根本不看前面的情况,埋头就朝永昌城头冲了过去。
一些修炼过武技,弹跳力强大的战士,甚至借着腾空跳起,落在城头之上,与永州兵展开惨烈厮杀。
大战之前,三军主帅已经动员一番,许下重赏。
斩落敌军大旗者,赏金千两,官升三级,杀敌军一人者,赏银一两,杀主将者,更是有重赏,若是能拿下王伉等敌军主帅,可官升只金吾卫将军,钱银奴仆等奖赏更是无数。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尽管明知道这等重赏得有性命来拿才行,但三州兵将还是士气高昂,奋勇杀敌!
永昌城这边,自然早将火龙炮等转移到平城车所在的位置。
随着炮身各种符文亮起,龙形炮口烈焰喷吐,朝木排上汹涌而来的士兵喷去。
尽管攻城的益州兵有巨盾保护,身上也是穿着湿透了的厚实棉衣,但在火龙炮的烈焰之下,还是一个个变成火人,惨叫着从木排上摔落下去。
就算这些士兵没有被火龙炮烧死,从二十丈高的地方掉落,也是绝无幸免之理。
同时,永州军的士兵,也是不断的射出弓箭,结出一片片死亡光幕,将接连不断从平城车出来的敌军射杀在这短短十来米的木排桥上!
这些木排桥,皆是由合抱的湿原木组成,如今又被鲜血浸透,不可能被烈焰烧毁,只能不断的杀伤汹涌而出的敌军,就看谁能支持得更久。
无数三州联军的士兵,从平城车后面的通道快速涌入了平城车,然后通过四周环形阶梯上去,不断的投入了这绞肉机中。
牂州军的神弓兵,这个时候也离开了平城车的庇护,在巨盾手的掩护下,在距离城墙不到五百米的地方,朝着城头的永州兵发起了箭雨攻势!
这个距离,其实是永州军占据优势,居高临下的永州弓兵可以很容易射出这个射程,投石车投出的碎石,可可以笼罩这片区域。
但没有办法,再远就难以保证神弓兵的准度,近一点虽然能进入投石车的攻击死角,躲过投石车的碎石,但却无法射击到二十丈高的城头敌人。
越州军的雷石车也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这雷石车所用的巨石,可不是一般的石头,而是经过越州军方士部队特殊炼制的雷石,一旦受到极大的压力便会爆炸,每一块雷石都相当于同等重量的银子,极为炼制和珍贵。
落在城头之上,轰然炸裂的雷石,瞬间可将方圆数丈的普通兵士杀戮一空,无比厉害!
战斗越发惨烈,每分每刻都有数百上千的士兵丢失性命。
随着三州联军再一次敲动擂鼓,益州军真正的精锐终于出动了。
只见半空之中,陡然出现了一只只巨鸟似的战士。
飞翼部三千精锐,在将领的带领下,钻出了平城车,那特殊打造的,铭刻了符文的铁翼,掀起强烈旋风,让一个个飞翼兵可以像飞鸟一样腾空而起,作短暂的滑翔。
飞翼兵趁着永州兵集中火力攻击从八道木排桥杀过去的三州兵将的时候,等雷石车几轮攻击过后,在城头上清出了大片空间,悍然飞到了永州城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