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该明白的。不是么？她早该明白了。

“天启的人？”北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浑身都在颤抖，她咬着下唇，咬得几乎出了血，却依旧倔强地，不肯掉下一滴眼泪。

“你有把我当做你的妻子么？哪怕只有一刻？我嫁给你，我抛弃我尊贵的身份，我抛弃我最爱的武功，我一心一意，只是喜欢你，我错了么？你为何要联合这个女人来陷害我？”

北蓉一步步上前，一步步靠近祁轩辰，试图在他的脸上，找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怜惜。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面无表情，眼中带着嘲讽，唇边勾着阴冷的笑，他所有的柔情，都给了那个女人！别人，他甚至吝啬施舍一个笑容。

她的手，慢慢地伸出去，想要触碰一下他的手，却在空中，猝然下落。因为，他勾着冷冷的笑容，轻声轻语，却是无比地残酷。

“在朕心里，你和宫里的任何一件摆设一样。可多可少。可有可无。”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而她，直接踩到了他的底线。他能容忍她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还不知道死活地跑出来搅局？

“是，在你心里，我是个摆设，可多可少，可有可无。”她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话，脚下一软，几乎要跌坐到地上。满身的荣柔华贵，在这一刻，全部变成笑话。

祁轩辰再也不屑于看她一眼，牵过苏媚儿的手，就要走进去御书房。

苏媚儿在经过北蓉的时候，却停了停脚步，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手帕，而后，递到她的面前，道：“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