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抽她,我自然只能替她把鞋换上了啊!
“放后备箱去!”阎菲菲指着高跟鞋说。
把鞋放好了,我悄悄地把手伸到鼻子前闻了闻。这一闻我惊奇的发现,居然一点儿臭味都没有。甚至,我隐约还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香。
怪不得有些男人会喜欢女人的脚,原来女人的脚跟男人的不一样啊!男人那脚,不管是穿什么鞋,都是臭。女人这脚,至少阎菲菲这脚,那是一点儿臭味都没有的。
“咳!咳!”
阎菲菲突然咳嗽了两声,把我那走丢的魂给咳了回来。
我坐回了副驾驶,但因为刚才有过小动作,加上感觉自己很可能被阎菲菲发现了,所以我没敢正眼去看她,只用余光瞟了她一眼。
这一瞟,我发现阎菲菲的脸有些微微的红。
“你脸怎么红了啊?”我贱呼呼地问。
“闭嘴!”阎菲菲给了我一个凶凶的眼神。
“是不是刚才我给你换鞋,让你有些想入非非了?”鞋都给她换了,这佣人已经当了,该撩的时候,必须得撩一下啊!
阎菲菲伸过了手,掐住了我的腰,狠狠地拧了起来。
“啊!啊!”
她拧着那是相当痛的,我自然就惨绝人寰地在那里叫起来了啊!
“再敢乱说话,我拧死你。”
嘴上占便宜,肉体上就得吃亏。给阎菲菲掐了这么两下,虽然很痛,但我明显能感觉到,自己跟她的关系,显然拉近了不少。
闹也闹了,掐也掐了,该去办正事了。
阎菲菲踩下了油门,甲壳虫一下子窜了出去。
车来到了中央商务区,这里全都是高档写字楼。
“到这儿来卖画?”我有些疑惑地问。
“你收的这幅《锦鸡图》,要想卖出去,只能找那种有品位,又识货,还得有钱的人。”阎菲菲顿了顿,说:“一会儿我要带你去见的那位,是投行的MD,叫薛萌。”
“投行我知道是投资银行,MD是个什么玩意儿?”在中国人的地盘,也不知道职位搞什么洋名,让人听都听不懂。
“大致就是总经理的意思。”阎菲菲说。
“我叫她薛总可以吗?”我问。
“可以。”
阎菲菲带着我去了薛萌的办公室,她这办公室在写字楼的顶楼,足足有一百多平,有一面超大的落地窗。站在那落地窗前,能俯瞰整座城市,顿时就让我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薛萌穿的是一身职业装,上面是衬衫,下面是齐膝套裙,裙子里面穿的是黑丝,脚上自然是高跟鞋。
这个薛总,年龄应该比阎菲菲大一些,差不多有三十多岁。至于相貌,不能说很美,但却很有气质。一看到她,我就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女强人的味道。
我是来卖画的,不是来欣赏女人的。因此在看了薛萌两眼之后,我赶紧把那幅《锦鸡图》拿了出来。
进办公室之前阎菲菲已经跟我讲过了,薛萌买画并不是自己收藏,作为投行的MD,她需要谈很多大客户。不同的客户,有不同的爱好,在中国的生意场上,不管是什么生意,都得投其所好。
薛萌买古画,现在可能用不上,但说不定哪天,遇到喜欢这玩意儿的客户,就能派上用场了。
几十万对于薛萌来说,是个小数字。但她这样的女强人,在做买卖的时候,特别精明。这幅《锦鸡图》,因为没有落款,要想让薛萌买下,是需要费一番口舌的。
“古代文人,最在乎的是名号,不管是题字还是作画,都是会落款的。你这幅画,连款都没落,是假的吧?”
薛萌一开口,就给我整了这么一句。
阎菲菲之前不是说,她是识货的吗?就因为没落款,便说这《锦鸡图》是假的,这就叫识货啊?
“画卖有缘人,既然你说这画是假的,那就当我打搅了,告辞!”
跟一个不识货,还安了心要挑刺的人讲画,无异于对牛弹琴,就算是把口水讲干了,那也是讲不清楚的。
“你带来的这位,有点儿不礼貌啊!”薛萌看向了阎菲菲。
“文人讲究气节,做古玩生意的人,也是在乎名声的。干我们这行,赔钱事小,辱名声是大。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开口就说这画是假的,不就等于是在说屈先生没眼力,真画假画都认不出来吗?”
阎菲菲居然帮我说起了话,还尊称我为屈先生,这不仅让我有些意外,还让我很感动。
薛萌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些小愤怒,阎菲菲没给她留情面,显然有些让她过不去。
“既然无缘,咱们走吧!”阎菲菲拉起了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等等!”薛萌喊住了我们,说:“刚才是我冒犯了,对不起!既然画都已经拿来了,还请屈先生给我讲解讲解。”
我没听错吧?薛萌这是在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