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儿子渐渐长大,慢慢开始懂事时,许是感觉到了爹娘之间那种微妙的相处模式,对他产生了怨恨。瞙苤璨午
那时候,他心里第一次感觉到了凄凉,这种感觉,哪怕是当初那个女子在严辞拒绝他的时候都未曾冒出过。
不过,好在儿子很懂事儿,在他们父子两人一次深谈之后,给予了他足够的宽容和理解,但,向他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在这后宫之中,必须要保证他母后的安危。
可是,现如今,她却……很显然,自己失信了,失信于自己的儿子,还有结发的妻子。
耶律洪一边轻柔的擦拭着殷素那依旧年轻美丽的脸,心里顿升深深的自责,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造成的。
试问一下,他耶律洪对得谁?这么多年来,他是对得起自己,还是对得起妻子和儿子?<g上了无生气的结发妻子,耶律洪哽咽道:“素素,对不起,我知道是你自己不愿醒来,对吗?瑶儿都说了,你身体里的毒素早已排尽,而且也恢复的很好,但,你却偏偏依旧沉睡着。
你是能够感知到我们的对吗?听听你平稳的呼吸与常人无异,我就知道,你这是在恼恨我,怪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着了别人的道,是以,不愿再看到我是不是?
还有,你心里对我是有怨的,怨我这二十几年来忽略了你的好,没有给过你相应的回应。素素,你快醒来吧,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前,我从没觉得你的重要姓,可是,这半年多来,你一直昏迷不醒,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孤单。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其实,我早已习惯了生命中有你的陪伴,让我最慌乱的是因为担心你一直这样沉睡不醒,素素,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让我用余生来好好爱你,好吗?”
不管她能不能听到,耶律洪此时只想将自己心中所想表达出来,他怕若是自己再一味的执迷不悟,那么,待时机一旦错过,将悔恨终生。
兀自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后,回应他的依旧是那一室的静谧,耶律洪顿觉挫败和孤寂,喟叹一声,他也简单的梳洗一番,爬上chuang躺在了皇后的身边。
锦被下,他握*住她的手,缓缓的与其十指相扣,似乎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安心。
翌日清晨,因心情急躁,昨日下早朝时,耶律洪便宣布了今日不早朝的消息,记得当时引起了不少大臣的窃窃私语,甚至有人猜测着,是不是皇上最近又迷上了哪位美人,是以,嫌那春*宵苦短,而不想早朝。
耶律洪悠悠醒来,第一时间便是观察枕边人的状况,待他转眼一看,迎上一双笑意盈盈且带着泪雾的眸子。
耶律洪只愣怔了一小会儿,便小心翼翼的轻声道:“素素,你醒来?”轻声的问候,只因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他以为这是梦,担心自己的声音太大从而惊走了梦中人。
殷素并未回应,只是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点了点头,那泪珠随着动作滴落下来,有那么几滴正好滴在了耶律洪那正准备抚上她脸颊的手背上。
那泪水温热的触感让耶律洪终于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梦,他的皇后真的醒了过来。
只见激动万分的他一把搂过皇后,将其搂进怀中,久久不愿松手。
“皇上。”暗哑微弱的叫声并不足以将这个沉浸在惊喜交加中的男人唤醒,是以,她也不再言语,任其将她紧拥在怀中,也放任自己享受片刻这久违了的温存。
许久后,耶律洪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柔声道:“素素,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吗?你已昏睡半年多了,你可知道,我和齐儿有多么的担忧?”
殷素依旧不语,这种问题叫她如何回答,昏睡?她也不想的,可是,但却又无法避免,这一切怪谁,怨谁?怪自己识人不清,怨自己太过仁慈。
“素素,你怎么不说话……”问过后,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些什么,连忙喊道:“来人,送一杯温水进来。”
送水进来的是皇后身边的管事嬷嬷——许嬷嬷,她原本也只是以为皇上醒后要喝水,可哪曾想到却是……
此时已然坐起身来,但一只手还紧紧的握着皇后手的耶律洪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她紧紧的抓着,那尖锐的指甲仿佛要刺进他的掌心。<g边靠近的奴才。
“放下吧,你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