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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时间仿佛过了好久好久，又仿佛只是一秒钟之后，男人薄唇轻启，缓慢地吐出话语。

“你确定，你只要这一句就够了吗？”

薄司言那双黑眸仿佛蒙上了淡淡的薄雾，让人看不清，琢磨不透，声音也轻得仿佛从远方飘来的一样。

只要这一句就够了吗……

艾琳没有任何思考便点了头，“是，我只要这一句。”

男人笑了，唇角的弧度很淡，也很冷漠，他毫不客气地戳破她，“不，不会够的，你要了这一句，你就会想要下一句，然后你就会开始有期待，开始产生希望，开始想要更多，得不到的时候，会痛苦，痛苦了，就会想要强求，最后……还是让自己陷入了死循环里，彻底回不了头。”

“不……不是这样的……。”

“艾琳。”

薄司言的视线浮出了一丝柔软，一丝叹息，“你现在所有的感受，我都曾经历过，我和宁夏一路走来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我爱着她的时候，她也不爱我，甚至拒绝我，逃避我，那个时候，我也在想，她看我一眼就好了。”

“可是当她真的看了我一眼，我就会想，她要是能喜欢我一下就好了，等她喜欢我了，我就想，我们要是能在一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