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里的内容很简单,中文写的,几味草药还有非洲才有的昆虫,草药不稀罕,却无一不是生长在悬崖峭壁,高寒危险之处。昆虫也是用来入药的,普通至极,却要达到一定年份,还有熬制时间和火候及服用和外敷方法。
这难不倒安德森家族智囊团,对于古老文化传承巫医和现代化接受程度极高的上层家族,通过电话的方式,询问相关人士,很快就出了结果。
虽然是理论上的,但也是真实存在。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安氏姐妹的确把刘强当做未来唯一依靠。
具体的情况是因为刘强存在,而有资格旁听安塞尔看到口沫飞溅的争论,突兀的做了这件事情。
主战和怀疑派各执一词,都有道理。
有的酋长认同刘强的确是强大的萨满,但帮安德森家族创造一个大萨满这样的狂放之词,纯粹是天方夜谭,由此可以判定什么治疗艾滋病纯粹是鬼打胡说——这个酋长,是人种论者,他认为最好的都在非洲,其他什么都是假的,都没有非洲的好,他的血脉是最牛逼的,他们家的也是最牛逼的,他们做不到,别人也休想做到。
有的酋长却从安德森讲述中认为刘强的确拥有这样的能力,鬼神之说并不是假的,你不懂,不认同,不代表它不是真实存在的。
然后类似的观点纷纷出炉,封闭会议成了菜市场,吵成一锅粥。
安塞尔这个没有高贵血统的孤儿站了起来,在有人呵斥她不懂规矩,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安德森面前,递给他一张纸条,一张被撕掉了一角的纸条。
“这是主人离开时给我的,是治疗艾滋病的药方。”
你看,就是这句话,吵闹的会议室连汗水滴在桌面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几秒后,反应过来的众人如同疯了一样,眼里尽是赤红,声音已经达到歇斯底里的最大程度,咆哮着,各个肥胖的身体都健步如飞,纷纷动用各自资源来证实这个配方的真实姓。
极其效率的公布,并且通用各种渠道,各方面人士进行检测之后,已经过去半天时间,再次进行会议的时候,各执一词的两方看着各方面智囊的汇总资料,均沉默。
安德森家族人没那么傻将配方完整拿出去,他们拆分为不同的,要么少几位药,要么少几中昆虫,分别通过网络发布给不同部族的巫医,还有代表现代科技的国外专业医疗研究机构。
在这期间,安德森家族的组长们仿佛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不停在封闭会议室行走,交谈,抽烟。
安塞尔觉得这个场景极其有趣,即使她不是蛊巫,却也能从这些高高在上,拥有高贵血脉的酋长心中的急切、焦躁、怀疑、期望等等情绪。
无论从那方得到的结果,都表明这些物质的确对艾滋病有一定抑制作用,但这并不能代表可以完全治疗。
看着手中的资料,想着刘强和她相处的短暂时光,安塞尔笑了,黑里透红的脸蛋儿如同娇艳的花儿。
她做了一件刘强并没有要求她做的事情。
刘强又不傻,难道真的吧完整方子给安德森家族,他写这份单子的时候,早已经留了一手,但安塞尔并不知道,她自主的撕掉一角,然后在检验的确有这方面功效之后,站出来道:“还有两味药在我脑子里,一位药主人并没有告诉我。”
这话儿后面的意思呼之欲出。
是刘强指示她这么做的。
这么做的意思就是要安德森家族答应当初他提出的要求。
打仗会死人,是人都知道。但这种局部战争,没有重型武器的情况下,死多少人,是可以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