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上面发话了,龚仕新眸露寒光,拨通另外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和刘家向左,也就是当初派他前往江城任职的大佬电话,将刘家两位大佬的反应说了,那边听到,说声我知道了,挂了电话。
这就是信号,是说你放手去做,其他事情有我。
得了回应,龚仕新摩拳擦掌,不再是小心翼翼,泡了一壶雨后龙井,拨通刑警队长,又叫付喜的电话:“我是龚仕新,对于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杀人凶手,一切依照法律程序,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无论他背后是谁,也不能袒护他。”
就这样,一层层的传递,已经是下午四点,关着刘小强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打开了。
付喜带头,身边是一男一女,女的是记录员,男的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来了,你看,坐的地方都没有,就一张木板床,挺膈应人的。”刘小强出口的话儿让人牙根紧咬,一副作死的样子。
“哼。”
“姓名。”男的开声问。
刘小强挑衅的看了付喜一眼,“你猜。”
问话的警察当下就傻眼了,求助的看了看付喜,付喜额头青筋直暴,最终恶狠狠地说:“原话记录。”
女警察牙一咬,也这么写了,写上,姓名:你猜。
男警又问:“年龄。”
刘小强抠了抠鼻子,又是:“你猜。”
女警眉毛挑了挑,如实写上,年龄:你猜。
随后这样没有任何诚意,把别人当做空气,不屑一顾的两个字眼持续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最后,这个叫付喜的刑警队长面露轻蔑,道:“像你这样的人,我不知道见了多少。死不悔改。等到了时候,痛哭流涕。像条死狗,你会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必须承担代价。”
这个结束语,说的多么正义凛然,仿佛刘小强真的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坏蛋。
刘小强看了一眼墙壁角落闪着红光的摄像头。道:“你们真的想知道事情经过?”
三个人驻步。
他望着付喜笑笑,“你确定?”
付喜酷酷地答道:“老实讲,原话记录。”
“那好,我告诉你们。”刘小强感觉到这个付喜心中的疑惑和担心,已经猜到个大概,此时监控的另一边,肯定有人在看着这一幕。不然以这个叫做付喜的个性和对自己的厌恶,完全不配合的审讯怎么可能得以继续下去,既然有了决断,那就没什么可保留的。他朗朗道:“你知道那群混子用捕兽气枪射我,完了还围着我嘲笑,说那针上附有艾滋病毒……”
“哐当……”
这话出口,审讯的几人如避蛇蝎,顿时往后靠,直到贴着墙壁,无路可退。
“请问,你要是被感染艾滋病,对于凶手,会怎么办?”
“你也不应该当街杀人,一切有法律来为你声张公理。”付喜没料到刘小强竟然爆了这么大一个惊天大料,对于混混的身份,经过核查,绝对是死不足惜,更要命的是,他接到龚仕新电话才第一时间往那边赶的,也就是说,龚仕新有很多事情还瞒着他。
他有着不好的预感,不过……上船容易,下船难,他根本就没有一丝悔改,反而开始诱供:“事实就是事实,别以为这样就能逃避法律的制裁,你自己好好想想,走……”
说完独自开门出去,另外两个警察也是心慌步快,贴着墙壁,几乎使用跑的出了房间。
付喜已经有了决断,他决定将事情尽早曝光,让公众知道,这样即使有心犯案,众怒难平,看刘小强怎么翻身。
要是这招不行,那就纠集混混的家人亲戚,四处游行示威,再找推手来往上推广这件事情,哼,一定要把刘小强打到,打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说起来,反正是的了艾滋病,早死晚死还不是死,还不如给他拿来换取政绩。
刘小强看着离开的几个人,淡淡笑了,他猜到龚仕新不会什么都对这个小喽啰讲,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付喜并不是罪大恶极,只是跟错了人而已,他之所以愿意说这些,其一他猜到跑来旁听的不会是付喜一路,不然这货不会这样随自己瞎来,第二就是给他一个机会。
看样子这货没有想过珍惜,而是选择一条路走到黑,那就怪不得刘小强了。
事实上,出了房间,付喜叫住两个惊魂未定的警察,开始吩咐。
“他说的所有东西,一五一十,完整记录,至于最后那一段,倒是可以省略,整理出来以后,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上面,同时,你……开卷宗,召开记者发布会,将最新情况发布出去。”
“队长,你这是……”男警没说完,他的意思是说,你这完全是办成铁案的套路啊。刘小强被捉以后,好多人都打电话来询问进度,他的身份也不什么秘密,很快在内部人士都知道了,按照逻辑,这样的事情,更多的人是同情弱者,而且事出有因,在舆论宣传上,重点笔墨那群混子,事情不难在有效控制范围之内解决,到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能过个一两年,就没事了。
刘小强可是感染了艾滋病啊,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让人生不如死的,至于还往下按么?
“按照我说的办。”似乎下属的逆许让这个付喜很不爽,“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不要因为别人势力强大而忘记自己的职业,要对得起自己帽子上的国徽。”
这个正义凛然的态度,让女警眼露小星星,认为不畏强权的队长高大正义,恨不得共度**。
可谁知道他心里担忧的是刘小强如果不一次性办成死案,回头要是报复起来,绝对是雷霆之势,必须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