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得用力点!敢来我们秋山作威作福,知道后悔了吧?”一个小个子提着一张椅子冲上去对一个南朝鲜人劈头盖脸就砸,另外的南朝鲜人敢怒不敢言,甚至看都不敢多一眼。
廖学兵坐在居中的椅子上,面色阴森,犹如笼罩黑雾,将要滴出血来。食中二指夹着一支将要燃尽的烟头,烟雾婷婷袅袅在指间缭绕。是的,他看起来就像坐在宝座上的皇帝,没人能违逆他的意思。
廖学兵微一点头,林天得到指示,抓住小个子的头发拖到旁边骂道:“刚才这帮外国佬捣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面说话?现在见到形势有利了就站出来抖威风?我最恨见风使舵的家伙,滚!”
小个子在众目睽睽下丢了个大脸,又不敢反抗,只好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灰溜溜走出门外。
酒馆马老板早已站到廖学兵身边赔着笑脸说话,他电话催过好几次***头帮的保护人,可是青眼彪喝得酩酊大醉,***头帮没一个人赶来帮忙,幸好这个人出手救场。马老板摸出骆驼牌香烟双手递过去,笑道:“这次多谢大哥帮忙,今天您在这里的消费就全免了,***要是来了我也会一口咬定他们伤人在前,我们自卫反击,在场的都是人证,绝对担保您没事。”他早看出了对方是前些***子殴打自己的男人,还打伤了***头帮大肠几个人,心中害怕更甚。
廖学兵没有说话,注视着场上南朝鲜人的动作。
这气势,这魄力,这无形中的压迫感,绝对是个大人物!而且他出手那么冷酷,说不定跟黑道扯得上关系。马老板如是想道,手里动作更加小心翼翼,“大、大哥,您在关键时刻帮助小店驱除恶客,大恩大德铭记于心,我决定送你一张五百元的消费券,大家就算***个朋友,小店时时欢迎你的光临,以后每次喝酒都是五折优惠。”
廖学兵心想:“***是借机敲诈,那跟***有什么区别?男儿应该志当存高远,这次帮了他,他自然感激,而***头帮白拿保护费却迟迟未至,怀恨在心是有一点的。或许只要类似的情况再来那么几次,他就会觉得***头帮没有保护酒馆的能力,自动把保护费***给我,这样岂不是更得人心?他掏钱也会加倍痛快。”
马老板见廖学兵还在沉吟,惶恐道:“大哥?”事实上马老板年纪不轻,叫出的那声大哥却无比自然而且恭敬,这来源他小酒店业主生活在夹缝中的卑微身份,黑白两道都不能得罪。
廖学兵终于接过他的骆驼香烟,尾指一勾,包裹着烟盒的塑料薄***和撕裂的铝箔纸飘到外面,一支香烟从中弹出,径直飞到嘴边,廖学兵只一张口,便轻松叼住,马老板连忙晃亮打火机替他点上。
“修理***天经地义,人人有责。”廖学兵叹了口气说:“我接受你的礼物。”
虽然他身穿廉价服装,抽最低级的河水香烟,只有林天一个手下,可是不怒自威,仿佛手中握有世间最大权势,谁敢跟他说半句废话?
马老板有点见识,暗道:“这个人绝不简单,青眼彪跟他比起来就像蝼蚁一般,也不知道林天那神经质提琴师怎么跟他凑到了一块。”
拿着五百元消费券,廖学兵起身道:“你可以去报警,顺便叫救护车了,***来了怎么说我相信你应该清楚。”马老板点头不迭,这人话中有种不经意的威胁之意,若***要强行找出血案元凶,他只能挺身承担,如果说出***的话,这个人一定会报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