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学兵看了看墙壁上挂地壁钟,看只不过还有几分钟了,反正该说的已经说了,该发挥的发挥了,这堂课讲得***四***,意犹未尽,不过该了的总要了,于是说道:“鲁先生,但说无妨!请教不敢当。”
市长鲁达难得换上笑意,道:“廖老师,以前当过教师吗?看你的风范不像是没有太多经验的。”
廖学兵陷入沉思,顿了一下,据实答道:“这个,我也不太记得了。怎么,这个重要吗?”
“哦,没事,随便问问。老弟带有梨花镇口音,可是那的人?”
梨花镇?廖学兵心中犹如响雷轰炸,脸上惊疑变幻,似乎想起什么,却又没有抓住,茫然道:“我不知道我是那人。你说的梨花镇是那个市地?怎么,你也是那里人吗?”
市长鲁达脸上神色也是变幻不定,情绪中明显有些***,但却压制住了,笑道:“不错,我祖籍梨花镇。梨花镇是瑶台市地。我看你跟我年少时的一个朋友十分相象,所以问一下。他跟你一样,打小就精通国学、抱负远大,可惜多年不见了。”
廖学兵想不起梨花镇代表什么,心里情绪不稳,忍不住躁动,不过还是问道:“那你地朋友叫什么呢?”
市长鲁达笑了笑,应道:“很巧,跟你一个姓,不过既然你不是梨花镇的,那估计跟你没什么关系了。他叫廖华强!”
廖华强?廖学兵喃喃自语,陷入了沉思。良久才清醒过来,心里有了决定,笑道:“不认识,也没有印象。”
两人还想说些什么,不过下课铃声响了。学生们呼喝喊让,话语也听不清楚了,只得作罢。而市长鲁达被手下的一群官员们簇拥着走了。廖学兵本来心中有许多话不方便在大厅广众之下问,想等下课了私下问,可却没有了机会,忍不住懊恼万分。连跑来祝贺他公开课大为成功的教务主任王春也没有搭理,独自出了阶梯教师,骑着他那辆新买的电瓶车,溜风去了。
慕容蓝落是谁?梨花镇在哪里?廖华强又是谁?脑海中约有约无,似乎有他们的影子却又想不起来。廖学兵把电瓶车的油门加到最大,借助凌厉的风声试图让自己想起什么,可是却无济于事,因为什么也想不起来。
廖学兵猛然想起苏飞虹。想起苏飞虹不是知道自己是谁吗?决定去找她!给苏飞虹打了一个电话,两人约在公园附近见面。有太多的困惑需要苏飞虹来解答了,以前放不下架子不好意思问,现在再也不能了,一定要知道,知道自己是谁,肩负着什么样的使命,为什么自己每次到了黑道就如鱼得水,可回来却浑身颤抖、心灵脆弱?这是为什么,难道就不会跟以前的人生有关联吗?
“我,到底是谁?”暖风夕阳下,廖学兵仰天长喊。他太渴望知道自己是谁了。自失忆一来,没有一次念头有现在这么强烈。这一切因为梨花镇,因为廖华强而改变,梨花镇是故乡、廖华强是大哥,故土乡情、兄弟人伦是渴望的催化剂!
路人们纷纷侧目,骂道“这人傻子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是啊。看他仪表堂堂,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不会是傻子吧?”……
廖学兵听了,怒目一视,那些人吓了一跳,以为疯子要打人,顿时作鸟兽散,散得一***二净。老廖也不在乎那些人怎么看,徐徐漫步在公园门口,焦急地等待苏飞虹,他太渴望知道自己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