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开!”苏籽身体哆嗦着回避韩清宴的触碰。
韩清宴简直是疯了,一双眼睛通红,看着苏籽的衣裙和手上的鲜红更是气的胸口要撑破了一般,她怎么恨他,折磨他,哪怕是想杀了他,他都没有关系,可是怎么这么不珍惜自己,前世是这样,现在怎么还是这样!
一只手硬生生的把苏籽给抓起来,不顾因为他的动作而再次崩裂的伤口,那鲜血又再次的沾染了包扎的白布,点点滴滴,好似泣血。
苏籽的身体好些没有力量的一样软软的,一直低着头,韩清宴的两只手狠狠的抓住她的肩膀“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想死,苏籽,只有你会疼吗,只有你吗?”
“苏籽,你到底要什么,你还想折磨我一辈子吗?”韩清宴的脸上都是沉重的痛“好,你折磨我啊,反正我都已经被你折磨了一辈子了,那你来啊,你折磨啊,这只手咬过了不够吗,还有一只手,我给你的匕首呢,拿出来啊,有能耐你别拿自己出气,你找我!”
也亏得苏籽他们现在入了一个小巷子,也是那医馆的后院,棋墨看着少爷和苏姑娘这么说话,就和药铺的人交待,这边倒是没有什么人过来打扰,就连他自己也躲的远远的。
他其实也发现了有点奇怪,可是现在的少爷太可怕了,所以就是觉得奇怪也不敢多说什么,而且,少爷只有面对苏姑娘的时候才这样,在老爷太太面前都是好的,他觉得什么也不说是对的。
“你说话啊,你不是恨我吗,你不是怨我吗,来啊,你有多疼,让我也一样疼,比你疼十倍百倍,你都给我!”韩清宴的声音不是咆哮,他压抑了所有的嗓音,却依旧泛滥这痛苦“是不是我也受过你所有的疼,你就可以原谅我?”
“籽籽,我不怕疼,可我怕再失去你,籽籽,我该拿你怎么办?”韩清宴无力的闭眼。
如果他前世的确是犯了罪,可能不能看在他不是故意的原因上,给他一点小小的希望,不要让他这样小心的试探,好不容易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又这么一下子的被毁灭。
他是在战场无往不利的镇北侯,可是他所有的勇气都只是来自他得活着回来见这个女子而已,如果她不再了,他又该为了什么努力活下去,他的籽籽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对他有多么重要。
前世他说不出口,也怨恨她那么多年都不愿给他多一点的温柔,所以不曾说过,可是当他回京得知她已经彻底的离开,没有留下一句话,才知道活着的时候那些小心眼的计较,都抵不过这个人还在而已。
所以他现在想说了,可是籽籽还愿意听吗,听他是如何的心心念念,如何的小心翼翼,如何的深深切切,如何的战战兢兢,以及,她离开之后,他又是如何过了那短短的最后时光。
籽籽,你知道吗,你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