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这样的脆弱,苏籽自己也知道自己没用,也觉得丢人,前世韩清宴总是笑话说她是猪,总是什么都做不好,她知道自己真的是蠢极了,明明知道应该徐徐图之,可是只要见到周平远,就压抑不住自己身体里的血液。
好像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它们曾经是怎么的被这个人的折磨,催促着她这个主人,狠狠的上前,将这个人彻底的撕裂,彻底的粉碎。
她知道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澎湃的恨意,怎么可能控制,那宛如山呼海啸般的侵蚀而来的记忆,前世所有的一切,即使理智多么告诉她,现在她什么都不能做,也不能露出更多的痕迹,因为无论是她还是韩清宴都力量太弱。
韩清宴听着女子在自己怀里孱弱的呼救,一瞬间就觉得心被彻底的击溃,也有些气愤,为何她总能对他那么的残忍,可是却对这个人兴不起一点强势,可是之后又只能更是怒火难消,籽籽到底前世被这个人是怎么伤害的,才能死了之后还如此恨意,恨到身体颤抖,不能自控?
韩清宴很后悔,如果那时候知道籽籽因为他们变成这个样子,他就该更狠狠的让那些人落得更凄凉的下场,即使是那样也难以消除他的心疼,他的恨意。
虽然说内心已经是因为苏籽很是心疼,韩清宴这个曾经站在这个国家高处的人依旧是面不改色,一只手缓缓的拍着苏籽的后背,安抚的告诉她,他在,她可以安心。
一边则是继续冷冷的看着周平远“好好的少年公子,这般随意欺负女子,是什么道理?”
周平远皱眉的看着眼前拥抱的人,心里很是不舒服,就好像是笃定的自己的东西被人占了一般的“你又是什么人,这是我与这位姑娘的事情,和你有什么相关!”
周平远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觉得这一幕刺眼,也不知道为何想要亲近这个其实根本只是见了两面的女子,但是不过一个面容不错的丫头而已,他如果想要,有什么不能的?
“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而且,我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非礼姑娘,还理直气壮的!”韩清宴也是冷笑且不屑。
“我看你才是不知礼的和女子亲近呢!”周平远看着自己之前关注的女子就这么乖乖的在对面少年的怀里,那画面看着是那么的契合,可是却是让他那么的生气。
说话的时候周平远忍不住的想拉着苏籽出来,苏籽本就是不喜被人接触的,何况是周平远,她现在脸面对韩清宴的胸口,已经是用尽了全力去压抑自己的痛苦,只要见这个人,前世的许多记忆便都在她的心头,所有的一切,包括身体上的每一寸疼,以及最后的日子里所有她受到的折磨。
以及在付出一切之后,也只有绝望,也只能寄希望于韩清宴这个她前世并不完全信任的人,最后含恨离开,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她宛如再次体验着那最后一刻,每一寸骨血都在愤怒的叫嚣。
她甚至在想着不如再死了吧,如果再来一次,这些痛苦也要缠身一辈子的话,那她回来做什么,再一次反复的被这样的折磨吗,这到底是重新开始,还是永远不能清醒的梦魇?
韩清宴的手一直感受到女子颤抖的哆嗦,见到周平远居然还敢动手“找死!”
棋墨在一旁也是要过来动手的,却只见到自家少爷一脚就踹了过去“好一个登徒子,来人,去报官,就说这里有人调戏女子,这天下还没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