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我送我妈去医院了,那主治医生是我同学的舅舅,他说这病医院是治不好的。”赵哥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抽搐个不停的赵阿姨,脸上没害怕,反而是充满了愤怒:“要是知道是谁把我妈整成这样,我非得弄死他!!”
我安慰了他几句,皱着眉头问道:“赵阿姨是跟谁有仇?”
赵哥摇了摇头直言不知,说是赵阿姨平常特温和,对人很和善,压根就不可能跟人结仇。
这点我倒是知道,我小时候,赵阿姨就经常带我跟赵哥去买零食,对我特好。
“胖叔,你看好他们两兄妹,别让他们瞎掺合。”我嘱咐道,胖叔点点头:“抹四(没事),这东西你能解决吧?”
“说不准,我先试试。”我没把话说满,毕竟治蛊毒不是我的专长,就目前来说,我只能祈祷折磨赵阿姨的是活蛊,如果那蛊是毒草毒药配置的,我还真闹不住。
不过老爷子曾经说的话可是给了我不少信心,自六十年代末,药蛊几乎绝迹,剩下来的药蛊大多都是以治病为主,害人的还真没几个。
胖叔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可惜这不四(是)饿滴专长,制服冤孽饿还行,这种细活不太适合我干,活物饿搞不定。”
这话是实话,没一点水分。
胖叔擅长的就是用阵局收拾冤孽,如当初在奉天府胖叔用的三十六青蚨阵,还有那山河脉术的山河镇孽局,这些都属于杀伤力强且范围大的招数,很牛逼,但都是用来收拾死物的,而不是用来收拾活物的。
要是真让胖叔上,杀鸡用牛刀不说,估计他还真搞不定赵阿姨身子里的蛊,无论那蛊是活蛊还是毒蛊,真不是胖叔能够闹住的东西。
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赵叔就推开大门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的全是晒干了的艾草。
“两斤够吗?!不够叔再去买!”赵叔焦急的问我。
我接过袋子,凑上去闻了闻,嘴里说道:“够了,再来一个洗脸盆来,别是塑料的就行。”
闻言,赵哥连忙进了厕所,不一会就拿了个不锈钢洗脸盆出来,递给了我。
“你们别进来,在外面看就行,胖叔你注意看着他们。”我提醒了一句,想了想又补充道:“想看就得有吐的准备,厕所就在那边,一会你们可别吐这儿,怪恶心的。”
随即,我拿着脸盆就进了房间,搬过椅子,在床边坐下,把脸盆放在了床头柜上。
我点了支烟抽着,深呼吸了几下做足准备,这才开始动手。
“喜神在上,弟子今日除蛊救人,望祖师爷慈悲,保佑弟子马到功成。”念叨着,我把包里上坟没用完的贡香拿了出来,点燃,用烟灰缸压着,紧贴脸盆而放。
做完,我又从袋子里抓出了一把艾草放在脸盆里,这玩意儿已经被晒干了,用火一点就能点燃。
“呼!”
艾草被点燃的同时,一股子呛鼻的烟雾就从盆里窜了出来,我不由得捂住了口鼻,微微眯着眼看着赵阿姨,心里则暗暗琢磨着这蛊的来历。
在让赵叔去买艾草之前我就仔细的研究过赵阿姨的症状,得出的结果让我松了口气。
赵阿姨的脸上没有青斑,也没有类似于被击打出来的淤青,面部皮肤也没有肿胀的迹象,光是从这些迹象没有出现来说,她身子里的蛊貌似还真不是药材弄出来的。
是貌似,不是必然,毕竟蛊毒这东西我了解得不深,只了解皮毛而已。
赵阿姨体内的是活蛊还是药蛊,这得看我运气。
话得在这儿说明白了,大多数的药蛊并不是很牛逼,只是很难解除而已,而且一般来讲,这玩意儿没什么传染性,只会弄得宿主死去活来。
如果有人一摸宿主的身子就得被蛊毒传染,那么这就比化学武器还牛逼了,估计生化危机里的阳伞公司下一个研究项目就是咱们大西南的蛊毒,再联系上丧尸......
吗的又天马行空了。
“咳咳....”我皱了皱鼻子,闻着呛人的艾草味儿,我不由咳嗽了几下。
人闻到艾草燃烧的烟雾会觉得有股呛鼻的味儿,但更多的则是类似于艾油的芳香。
但要是这人被下了蛊,再闻到这味儿,恐怕就......
“赶紧出来啊孙子们....”我死死的盯着赵阿姨扭曲的面部,从袋子里抓起一把艾草,又扔进了脸盆里,一时间烟雾更加缭绕,我都被呛得咳嗽了几下。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赵阿姨冷不丁的哀嚎了起来,张开嘴哇的一声就侧头吐出了一堆让人作呕的东西。
蛆,一条条全是细面条粗细的蛆!
这些白嫩的蛆虫全都缠绕在了一起扭动着,就目测来看,这鸡蛋大小的一团蛆虫,少说就有几百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