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

朱毅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那冰灵王座之上，但是想象之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反倒是巨大的反震力让朱毅都是后退了出去，右手胳膊已经瘫软了下来，明显已经是被折断。在他的脚下有着一条长长的沟壑，那是从冰灵王座上反震出来的力量从他的脚底传开之后导致的结果。

仅仅是这就已经可以看出来，朱毅刚才的一拳有着多么的强大。但是即便如此，朱毅也没有能够将那王座给撼动一丝一毫。

这下朱毅是彻底地无奈了，除了寂灭之外，自己几乎所有的手段都施展出来了。而且朱毅相信，就算是寂灭施展出来，也没有办法破开这坚冰。

“放弃吧，没有九阴之体，一切都是白搭。”白发男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是天谴的力量，你想要和老天作对，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要证道成天！”朱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道。

“你要证道成天？”白发男子再次微微张开了嘴巴，他没想到过，这千万年之中，恐怕自己都没有今天一天惊讶的次数来得多，旋即他又平静了下来，看着朱毅道，“你要证道成天那需要多长的时间，在这极冰炼狱之中无时无刻都会受到诅咒的侵袭，只是你们不自知而已。等你证道成天的那天，你们早已经和我一样，化作被诅咒的怪物。就算是能凝聚灵识又如何，终究怪物还是怪物！”

说到这里，那白发男子身上的血肉竟然迅速地褪化，变成了一尊晶莹剔透的骷髅，但是下一刻，那血肉又覆盖了回来，变成了他刚才的模样。

朱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因为这白发男子说的的确是事实，就算是他能够证道成天，那也是许多年以后的事情了。而且有着这诅咒的侵袭，他能不能够在变成这样的怪物之前证道也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要知道连这白发男子如此强大的实力都没有能够打破诅咒，就凭借他现在的力量，又能够做到么？

“总会有办法的。”

霜灵的声音响了起来，朱毅愕然地回过头，看着霜灵有些不明白对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一种宽慰？

“的确终究是会有办法的。”那白发男子看着霜灵轻笑了起来，“不过有些路一旦踏出去了，便再也没有办法后悔。”

霜灵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朱毅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看着霜灵轻声问道：“霜灵，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霜灵一只手轻轻地将自己耳鬓散落的几根发丝挽起，却并没有回答朱毅的问题，反倒是向着那白发男子道：“前辈，不知道能否给我们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当然可以。”白发男子点点头，身形一动便迅速地下了台阶，那十尊冰蓝骷髅也是紧紧地跟在了他的身后，缓缓地消失在浓厚的冰雾之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毅没想到这白发男子竟然这么痛快就从这里离开，虽然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有表现出多少恶意，但是这里毕竟是冰灵族最为重要的地方，他们为什么会选择暂时退避？

“朱毅，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地回答。”

看到朱毅就要张口，霜灵立刻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放在了朱毅的嘴唇之上，示意对方不要说话。

“你先在心里想想清楚，再回答这个问题。”霜灵向着朱毅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对你就有着一丝好感，不过婉儿也一直在你的身边，甚至可以说，她和慕容学姐陪伴你的时间比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更多更多。这一次能够单独陪着你出来，虽然还有着个榆木疙瘩做陪衬，但是我也已经很开心了。”

霜灵口中的榆木疙瘩自然指的就是蛮天生了。

“虽然我和婉儿早已经达成了共识，将来无论你是选择了我们两个之中的谁，都要继续好好做朋友。但是我依然想要知道，你心中想的到底是谁。”说到这里，霜灵的脸上便是有着一丝笑意透露了出来，“你最好想想清楚再回答哦，这个问题对我来说非常的重要。不许问为什么，我只想要答案。”

说完之后，霜灵才放下了放在朱毅嘴唇之上的手指，静静地，笑着等待着朱毅说话。

朱毅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当然能够察觉到霜灵和冯婉对自己的情意，他也对这两个女孩子有着好感。但是非要让他在两个之中选择一个的话，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他现在大可以向霜灵说，自己喜欢的就是她，但是他的心中总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没有办法开口撒出这个谎，他甚至觉得，自己无论回答什么，自己都像是有着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失去了一般。

“贪心的家伙啊。”看到朱毅半晌不说话，霜灵嘟起了自己的小嘴，看着朱毅轻哼一声，“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这才是男人的本性。”

朱毅想要张口反驳，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依然只有沉默地看着霜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