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原本走过的,人来人往的坑道中,四个妖将聚集到了一起。
“刚刚明明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还能怎么不见了?肯定是你们跟丢了!”其中一个妖将一巴掌重重扇在另一个妖将的脑门上。
“不可能呀。我们两个守在另一边的,这一段又没有岔路。除非他能遁地,否则不应该跟丢的。”
“那不然怎么样?让你们不要跟那么远了。”
“跟太近了万一被发现怎么办?那石猴可狡猾得很!”
一顿争吵,到最后,其中一个妖将的目光落到了两侧那一扇扇的门上。
“会不会是进门了,不然我们实在没理由跟丢呀。”
“要不……我们一个个搜过去?”
为首的妖将犹豫了一下,最终只能咬牙道:“也只能这样了,总比什么都没干,回去挨训好。”
说罢,朝着其中一扇门走了过去。
……
监牢中,猴子静静地注视着如同垂暮老人一般的禺狨王。
双眼呆滞无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这就是现如今的禺狨王了。
猴子走到距离他只有一丈的距离,他甚至都没有发现。
不是假装没有发现,而是真的没有发现。整个人就好像一尊雕像似的,只是单纯地维持着那呆坐的姿势。
“你好?”
猴子静静喊了一声,禺狨王当即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似的,猛地回过头来,然后惊慌地缩到墙角,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恐地望着猴子。
“你是……”那声音沙哑得好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
“我叫孙悟空。”
“谁的人?多目怪,还是哪个妖王的人?”
“没有谁的人,就我自己的。”猴子抿了抿唇道:“硬要说的话,我是陛下的人。”
“陛下的人?”禺狨王的眼角缓缓眯成了一条缝:“陛下的人,为什么会跟着他过来?”
说着,那目光落到了站在猴子身后的鼠妖身上。
那鼠妖似乎也愣了一下,低声说了一句:“我出去帮你把风。”说罢,就转身走了。
监牢中只留下猴子和禺狨王。
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法阵的声响。
就在禺狨王的脚下,刻着一个红色的法阵。或者准确地说,是两个。一里一外,按着不同的方向旋转着,繁杂的符文不断跳跃。时不时地,还会发出噼啪的声响。
这是用来限制禺狨王的行动的。
现如今禺狨王的琵琶骨被锁住,修为尽失,想单靠自己的力量从里面打破,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而要从外面打破,以猴子的力量,一时半会怕是也做不到。更何况这个法阵只要一被触及,墨宇皇城和丞相府马上就会察觉到。
这大概就是长脸放弃营救禺狨王的另一个原因了吧。
虽说这里的守备并不森严,他们也已经找到办法接触禺狨王了。可是,即便他们能把禺狨王救出监牢,也带不出妖都。打破法阵更是需要集齐他们所有人的力量才能勉强做到。
如果这么一看的话,这个监狱与其说防备松懈,倒不如说根本就是个陷阱了。营救禺狨王的结果,必然是那些被通缉的妖将们一个都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