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施主真是菩萨心肠,我佛慈悲,一定会保佑施主健康长寿。”老和尚看了看功德箱内的十块大洋,混浊的双眼内闪过一抹感激之色。
“大师客气了,今晚留在这里,多有叨扰了。”
“好说,好说,施主请随我来吧。”老和尚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后者转身,提着灯在前带路,走向西厢房。
厢房不大,里外两间,外面的是吃饭用的,里间只有一个通铺,算是住宿用的。
“小庙简陋,施主委屈一晚吧。”
“大师不用客气,能有一个睡觉的地方已算不错了,若非碰到大师,今晚我和孙道人恐怕就在睡在田野里了。”
“咦,了果大师,你的大弟子呢?”此时,孙道人回来,扫视了一眼屋内,见除了岳非之外,就只有了果师徒两人,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句。
“唉,孙道长你是有所不知啊。”了果大师长叹一声,接着道:“最近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帮匪徒,就喜欢抓一些青壮男子,本来我还以为是抓去充当军人,谁知那帮人就连逃难的老弱妇孺也抓,真不知是要干什么。”
“昨天晚上,我与我那徒儿暗中跟着,想看看那帮匪徒去哪里,如果找到他们的巢穴,好找机会将那些人放了,谁知跟了没多久,便被那帮人发现了,我那徒儿被抓去了,我也被他们打伤了,咳咳,也许是看着我是和尚吧,便将我放了回来。”
“我怕那帮人回来找事,这不,我们连灯都不敢点。”
“抓青壮年,做为壮丁可以打仗,可以修建工事,抓老弱妇孺何干?”岳非也想不通怎么回事,而且还多是流浪的逃难之人。
“大师,再往前就出了楚大帅的地盘了吧?”岳非突然问道。
“不错,再往西南一天行程有个叫江城的地方,过了江城就不再属于楚大师的地盘,最近那里好像很不太平,经常打仗。”
“经常打仗,大师有没有听说那里有什么怪事发生?”岳非突然问道。
“怪事?这个不曾听说,因为离小庙太远,又没有施主那样骏马,根本走不到那里去。”
“哦。”岳非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言,走到外面水井旁,洗了洗脚,然后回到屋内倒头便睡。
小和尚感觉无聊,也睡了,了果大师与孙道人在熄了灯之后,老友间聊了一会,便住口睡觉。
第二天一早,岳非早早起来,在院中打了会拳,便叫醒孙道人,两人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老和尚,便悄悄离开了小庙,启程前往江城。
江城是前往陵山的必经之路,虽然那里在打仗,但必须去,因为江城左右两面是山,而且山势陡峭,不易攀爬,江城正在两山之间的要道上,也正是因这这个独特的地形,才能挡住对面军阀的进攻。
岳非为防被人盯上,抓去做壮丁,还特意打扮了一下,在一片小树林内,岳非挖了几条蚯蚓,又弄了些树叶,以奇门遁甲中的法子,在两人脸上抹动起来。
当两人再走出来时,已变了样子,成了一对弯腰陀背的老夫妻,而且每人脸上都有几个大小不一的浓胞,看着就让人心里发寒。
“没想到法师还有这般本领。”弯着腰的老妇人,说话的声音竟然是孙道人。
“这都是小把戏,是学奇门遁甲的入门知识,几年没用过,手艺有些生疏了。”头发雪白还蓬乱的像鸡窝的老头,竟然是岳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