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溯前往南昭求亲的事情,她也知道,但现在已非四年前,既然慕千雪当时没有选择东方溯,那就表示,他们没有缘份。
此生此世,东方溯注定是她的!
夏月在一旁气得胸口几乎要炸开来,她就是再笨,也听出沈惜君是在讽刺她们,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指桑骂槐的羞辱,气极地道:“公主,她在骂我们两个是狗!”
慕千雪比夏月要沉得住气,淡淡道:“我都听到了,今日太后寿辰,不要因为这点小事闹得不高兴。”
夏月脸庞憋得通红,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但慕千雪发了话,只能咬牙强忍。
东方溯听到她们的对话,斜对入鬓的双眉微微一皱,“怎么一回事?”
不等慕千雪言语,憋了一肚子火的夏月已是迫不及待地绕到东方溯身边,将那日街上发生的事情细细讲述了一遍。
东方洄留意到他们这边,笑道:“怎么,平阳王妃那边说好,就轮到你们了,难不成也有什么趣事吗?”
在东方洄说话之时,夏月已是差不多讲完了整件事前因后果,东方溯微一思忖,拱手道:“启禀陛下,夏月刚才还真与臣弟说了一件趣事,巧的是,也与狗有关。”
东方洄尚处于惊讶之时,卫太后已是饶有兴趣地道:“既是这样,你也说来听听。”
东方溯朝沈惜君那边看了一眼,徐徐道:“夏月久闻金陵繁华,便在十五那日出府游玩,岂料上街不久,便看到两条恶犬在街上横冲直撞,见人就咬,吓得路人四处躲避,混乱之时,一个男孩与母亲失散,险些被那两条恶犬咬,幸好夏月及时救了他,并且将那两条恶犬喝斥走。”
望着沈惜君二人铁青的脸色,夏月满腹的憋屈顿时烟消云散,这两人刚才骂得舒坦,现在遭报应了吧。
真是想不到,平日里看着睿王不苟言笑,连话也不愿多说,没想到竟然还会这样不着痕迹的损人,一下子替她与公主报了仇,真真是痛快得很。
平阳王妃看到自家女儿的脸色,再对比之前的话,哪里会听不出来东方溯是在反讽,不过她心思颇深,只淡淡道:“看来最近京城恶犬为患,得与京兆府尹说一声,让他派人好好清一清,免得以后真咬伤了人。”
沈惜君以为平阳王妃没听懂,急忙摇着她的手道:“母亲……”
“还嫌闹得不够吗?”在打断了沈惜君的话后,平阳王妃朝卫太后举杯,笑吟吟地道:“臣妾再祝太后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好!”卫太后今日兴致颇高,掩袖饮尽白玉杯盏中散发着桂花幽香的酒水,之后又有几人敬酒,也都一一饮了,尹秋怕她饮醉,每次添酒都只添六分满。
因为三年国丧未满,故而未曾安排歌舞曲乐助兴,只一边用膳一边闲语,倒也温馨。
这桂花酒虽然不烈,后劲却不小,再加上卫太后素日里很少沾酒,故而一顿午膳下来,已觉微微头晕,逐让尹秋扶了她去内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