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东方泽嗤笑道:“现在金陵城门尽闭,巡防营、京兆府全城搜捕,他们怎么逃?”
“现在这样子自然逃不走,可城门不能闭一辈子,一旦久搜无果,城门早晚是要开的,只要他们躲过这段时间,就有机会逃出升天。”
被他这么一说,东方泽露出迟疑之色,魏敬成见状,赶紧趁热打铁,“倚翠阁上上下下,王爷您可都仔仔细细搜过了,真要有什么不妥的,早就被发现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分明就是那群刺客布下的圈套,指不定他们这会儿正躲在什么地方偷笑呢。”
东方泽毕竟还年轻,见魏敬成说得合情合理,不禁信了他的话,用力一拍桌案,忿然起身,“好一群狡猾的刺客,待本王抓到后,定要将他们扒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恨。”
“王爷一夜辛劳,想来也累了,下官陪您回府,至于刺客的事情,一有什么发现,下官就立刻派人去禀告王爷,您放心,只要他们还在金陵城中,就一定跑不了!”
东方泽犹豫半晌,颔首道:“那好吧。”
魏敬成很好的掩饰住眼底那丝细微的喜色,抬手道:“王爷请!”
“王爷慢走。”阮娘赔着笑将东方泽送出去,总算是把这尊瘟神送走了。
眼瞅着东方泽就要踏出这厅堂,一个幽冷的声音忽地从外面传了进来,“魏大人什么时候与倚翠阁走得这么近了?”
魏敬成脸色一变,下一刻,一个发束紫金冠,蓄着八字须的长脸男子缓步踱了进来。
一见来者,魏敬成连忙躬身行礼,“下官见过信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阻止了欲要说话的东方泽后,来者淡然道:“魏大人尚未回答本王的话。”此人正是先帝皇子之中,年纪最长的一个,信王东方汌。
魏敬成暗自叫苦,这位信王可没一根筋的穆王那么好糊弄,该死的,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就这个时候过来。
不管他怎么不愿意,人都已经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应付,“王爷说笑了,下官就是刚刚听底下人来禀,说倚翠阁……”
他话还没说来,信王身边的长史已是将躲在人后的一名龟奴拉了出来,一脸嘲讽地道:“什么时候这龟奴成了魏大人的人?”
魏敬成脸颊一搐,“这话从何说起?”
“我亲眼看到他跑进京兆府的后门,紧接着魏大人您就带着人来倚翠阁了,他可不就是魏大人说的那个报信人吗?”
东方泽心头火起,指了一脸尴尬的魏敬成道:“好你个魏敬成,竟然敢骗本王?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魏敬成硬着头皮道:“长史一定是看错了。”既然已经撒了谎,就只能继续撒下去,绝不成承认。
那龟奴倒也机灵,张口道:“小人今日一直在楼里面待着,一步也未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