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无疑不是荣王要的,后者寒着脸道:“嘴倒是真硬,不说是吗,那就继续用刑,直至肯说了为止!”
阮娘趴在地上,连求饶的话也没力气说,魏敬成走下来道:“王爷,不能再用刑了啊。”
荣王打量了他一眼,“你这么护着,难不成这老鸨是你的老相好?”
“王爷说笑了。”魏敬成尽管心里恼怒,却不敢发作,朝荣王与坐在椅中未发一言的信王道:“非是下官护着阮娘,实在是她这个样子,再用刑的话恐怕会闹出人命来,她是倚翠阁的老鸨,要说有什么人知道镜玉的下落,非她莫属,若是死在这里,线索可就断了,还望二位王爷三思。”
被他这么一说,荣王也有些犹豫,转头道:“大哥,你说怎么办?”
信王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慢悠悠起身道:“魏大人说得有几分道理,就依他的话,改日再审吧,咱们都已经等了这么多日,也不差再等这几日。”
“好,听大哥的。”在走到门口时,荣王想想不解气,又回来踹了阮娘几脚,魏敬成不敢阻止,等他们走得不见人影后,方才让人赶紧带阮娘回牢房,至于他自己也跟着来到牢房里。
明明外面艳阳高照,里面却是一贯的阴暗潮湿,一门之隔,却犹如两个世界。
“大人,救我……”阮娘伸手想要去拉魏敬成的袍角,却因为手指伤得太利害,无法弯曲握牢。
“唉。”魏敬成叹了口气,蹲下身取出藏在袖中的药瓶,将绿色的药膏涂在她比常人整整粗了两倍的手指上,“不是本官不想救你,而是没法救,荣王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药膏的清凉令痛楚稍减,阮娘振了精神道:“王太傅那件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曾见过镜玉,我是被冤枉的。”
魏敬成苦笑道:“本官自是相信你,可眼下做主的不是本官啊,你再忍一忍吧,这件事不会无休止的查下去。”
“如果……荣王他们不肯罢休呢?”阮娘哀求道:“大人,求您帮我与姑娘说说,姑娘神通广大,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魏敬成摇头道:“这次的事涉及好几位王爷,就算是姑娘恐怕也无能为力。”
“不会的,姑娘一定有办法救我们。”说着,她哭道:“我实在是受不住这刑了,我怕……会忍受不住。”
魏敬成脸色一变,寒声道:“你想背叛姑娘?”
一听这话,阮娘顿时打了个冷战,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怎么敢背叛姑娘,只怕受多了刑,脑子糊涂,会不小心说错了话。”
魏敬成面色稍缓,但语气仍是冷得很,“你要真想保住这条性命还有倚翠阁上下的话,就管好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