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洛格眼睛都冒火了,那个恶心的人,他竟然还在这里表演。
她真想冲上前去紧紧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他,到底对她父亲做了什么。
不过,她忍住了。她想,他在父亲身边隐蔽了这么多年,今日出手,恐怕是有把握很难查到的。
就当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长计议。
何况父亲生前都说不让她怀疑陆琛远,不是吗?他父亲尸骨未寒,她不能做出让他不高兴的事。
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到父亲棺前,齐洛格扑通一下跪倒,哭的伤心极了。
“爸爸,您到底是为什么呀?生活这么好,为什么要想不开?爸爸......”
齐洛格哭了一阵,被同样悲痛的柳小萍扶起来,让她别太伤心难过了。
她告诫自己的确不能伤心不能难过,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父亲死的太不明白了。
“陆叔叔,发生了什么事?”她哭红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陆琛远,眼中却是信任的。
“别提了,你爸爸不是在管财务吗?一笔资金的调动出现了问题,他就这么想不开。我都跟他说了,我说老齐,没关系的。他就是不听,就是想不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们打死我,给他偿命吧!”陆琛远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拉着柳小萍的手让她打他。
“别,您别这样,陆叔叔,千万别这样。我爸说,您对他是最仗义的。这件事您都劝过他了,虽然他的死我很伤心,但是我们都不会怪您的。其实我爸爸都不只是一次要跳楼了,从前我要嫁给乔宇石的时候,他就说要跳楼,他这人就是想不开。所以,您别自责了,我爸爸要是看到您这么为他伤心,也会难过的。”齐洛格哆嗦着,话却说的非常暖人心,连柳小萍也觉得惊讶。
按道理出了这么大的事,齐洛格又不是没有怀疑过,她怎么一点都不怪他呢?
小洛,你是有了自己的主意吗?妈妈跟你一样,也一定要给他报仇,我们都要坚强啊,孩子。
到了夜晚,齐洛格和陆琛远柳小萍三个人给齐家安守灵。
“小洛,你回去睡一会儿,待会儿来换我吧。守灵连续要三天呢,你这身子骨也吃不消。”
齐洛格瞟到陆琛远是给了母亲一个眼神,才这么说的,不过她假装没看到。
“好吧,妈,我真是有些累了。我就睡一个小时就过来,您再坚持一会儿。”
“妈送你过去,老陆,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会儿老齐。”
“你们去吧。”陆琛远说道。
齐洛格上了床,母亲细心地给她盖了一条毯子。
“睡,乖乖地睡。”母亲叹了一声,见齐洛格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离开。
她年轻,最近也累,睡的真是快。
她要趁着机会好好去质问那个禽獸恶魔,他不是答应了她不会对老齐下手吗?到底还是动手了,他不是人啊!
不过和陆琛远之间的事,她不想让齐洛格知道,她还小,并且她不想让齐洛格知道她这个妈是如此不堪。
齐洛格没急着起身,她在回想着可疑的一切。有一次她回家碰到母亲和姓陆的打电话,她曾经就纳闷过。
上次母亲那潮紅的脸色,很像是亲热过,她却说父亲不在。
难不成,她和陆琛远真的是有关系,是他们合谋害死了父亲吗?
母亲是爱父亲的,她一定是爱的,不会那么干,她一定是猜错了。
可为什么母亲要把她支开回房间,且在那人给她使了眼色之后?
她要亲自去看看,到底她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过了一会儿,她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没穿鞋,所以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她从楼上一步步地走下,走到一楼拐弯的地方已经听到了压抑着的对话声。
一楼的楼道口有个地方可以藏住人,她就藏在暗影里往灵棚里面看。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夜里两点多,四周静极了。
“放开我,禽獸!你害死他还不够吗?你怎么能在他棺木前干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是母亲的低泣声。
齐洛格惊讶地看到暗影,那是男人从后面進入女人的影子,不断地浮动着......
使劲儿捂住嘴巴,她才能不发出任何声音。
腿软了,差一点点就要倒下去。
禽獸!真真正正的禽獸!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别乱动,我就是要在他面前凌辱你。我恨他!恨他全家!”陆琛远咬牙切齿地说着。
“陆琛远,你看到了吗?你知道吗?你的女人我都要玩儿腻了,太多次了,好几年了。”他的声音像魔鬼在说话。
齐洛格的脚仿佛定在原地,想拔腿就跑,想去救母亲,硬是迈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