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珩皱眉,似有不解。
Lolita自动开启词库功能:“大猪蹄子,形容男人很渣、很驴、很闷、很糙……贬义词。”
陆深抬头望天,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Lolita原地吱嘎几下,中央处理器高速运转,但过程花费时间略长,似乎在纠结该发送什么样的指令。
随后,怒“目”圆瞪,挥舞着高分子钛合金做成的手臂,朝陆深扑过去,声音却还是娇滴滴:“讨厌!不准你骂主人——”
可爱小甜心一秒化身暴躁小萝莉。
陆深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拔腿就往二楼跑:“五哥,你作弊!救命啊……”
这厢鸡飞狗跳,那厢却岁月静好。
夕阳逐渐隐没于山头,被火烧云点缀的天空依旧明亮,泛起浅橘色的光斑。
风过,送来阵阵花香。
曲径通幽处,一男一女并肩而行,十指紧扣。
“去见过宋乾?”
沈婠挑眉:“你怎么知道?”
男人轻哼,傲娇于无形:“天底下,就没有爷不知道的。”
“自恋!”
“不相信?你可以试试?
沈婠眼神微闪:“你既然知道我去找过宋乾,那就应该清楚我为什么找他……”
“飞扬娱乐。”
“别急,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权捍霆挑眉,抬了抬下颌,示意继续。
沈婠表情一正:“你觉得,宋乾会不会答应转卖股份?”
“会。”
女人目露惊讶:“这么肯定?”
“有种买卖关系叫,强买强卖。通俗点说,就是‘不卖也得卖’!”
“……”嗯,土匪就是这么理直气壮。
入夜,沈婠准备离开。
权捍霆拉着她的手,眼巴巴看着,湿漉漉的眼睛又黑又亮,还有那么点儿……可怜兮兮的味道。
“别走了,留下来吧。”
像只诚恳又老实的大黄狗。
沈婠心下一软。
就在这犹豫的瞬间,黄狗化身恶狼,直接把人扛在肩头,大步往二楼走。
“嘶……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权捍霆单手拢住女人双腿,在她挺翘的臀上拍了拍,“别动,老实点!”
最终两人消失在二楼拐角,随后,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响起。
客厅沙发上,陆深拿枕头挡住眼睛,辣!真辣!
楚遇江在被塞过不少狗粮之后,已经学会了淡定,可微微抽搐的眼角还是泄露了真实情绪。
爷,您能稍微注意点影响吗?大家都还在呢……
凌云拿着遥控器换台,停在《动物世界》,屏幕里两条眼镜蛇正热情如火地交配。
啊,真是无处不在的恋爱酸腐臭……
邵安珩收回目光,心道:老六花样还挺多,三哥的担心完全没必要。
……
主卧。
沈婠拿了衣服去洗澡,权捍霆站在窗前抽烟。
一根燃完,他丢掉烟头,搓了搓手,余光却忍不住朝浴室方向飘。
一次,两次……
数不清多少次的时候,他索性走过去,直接拉开那道碍眼的玻璃门。
水汽扑面而来,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呼。
沈婠看着眼前身形挺拔的男人,嘴角微抽,“敲门会不会?”
“我敲了,你会说请进吗?”
沈婠摇头。
“哦,那幸好我没敲。”
“……”臭流氓!
沈婠原本就洗得差不多了,早在男人进来之前,她就已经关掉水,披上浴巾,倒也没露什么不该露的地方。
但她明显低估了自己对权捍霆的吸引力。
虽然三点全遮,但水雾蒸腾下,湿润颀长的脖颈,如天鹅般优雅,胸前袒露的雪白肌肤,水滴蜿蜒而下划过两片精致的锁骨,双肩瘦削却白皙如瓷,可想而知是怎样销魂的触感。
男人指尖拈动,眸色深暗,喉结不安分地上下轻滚,像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把沈婠拆吞入腹。
出于对危险的本能感知,女人防备地后退半步。
权捍霆也紧跟着欺身而上。
“躲什么?”将她堵至墙角,抬手一个壁咚,“爷又不会吃了你。”
似笑非笑的表情,邪肆不羁的眼神,再配上那张精致如妖的脸,好一幅“男色生香”的美卷。
沈婠心跳漏了半拍:“你……”
“我什么?嗯?”再度逼近。
她正欲侧头,权捍霆动作更快,抬手扣住女人小巧的下巴,力道不轻,却也不重。
四目相对。
只要沈婠稍稍用力,就能挣脱他的钳制。
但她没有。
狭窄的浴室空间,温度骤然升高,气氛开始趋向暧昧。
“宝宝,我还没洗。”一语,三喘。
沈婠下意识舔了舔唇瓣,却见男人眼神愈发幽深,险些要冒绿光:“那你来,我已经洗完,就先出去了。”
“等等……”
后背贴着冰凉的墙砖,眼前却是热情如火的男人,“怎、么?”
所谓冰火两重天,想来也不过如此。
权捍霆:“谁说你洗完了?”
“……”
“乖,一起洗。”
拒绝的话被男人一记深吻封印于唇齿之间,唯余满室旖旎。
活色生香。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从里面打开,权捍霆抱着沈婠出来,将她放到床上。
激烈运动后的女人一身慵懒,眼角眉梢都浸润着被疼爱后的满足。
媚态横生。
男人只在腰间围了一张白色浴巾,露出匀称明快却又不显夸张的六块腹肌。
沈婠忽然手痒,揪住毛巾白色的边轻轻一扯。
“嘶……还没要够?那再来一次。”
“够了够了。”沈婠忙不迭摇头,两条白皙的长腿并拢蜷起,双手环住膝盖,缩到离他最远的一个角落。
可怜兮兮,却越发让人想要欺负。
恨不得把她按在床上,用力,再用力……
男人双眸赤红,隐约燎起火星。
沈婠见势不妙,忽然开口:“我渴了,你去帮我倒杯水好不好?”
软糯的语调,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男人一听,不仅耳朵麻了,心也跟着软成一团。
“你啊……”三分宠溺,七分无奈,却没有半点怒气。
然后当着沈婠的面,扯掉浴巾,换上浴袍,抬步出了房间。
关门之前,忽然回头,嘴角漾开一抹邪笑:“挡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
沈婠这才把覆在眼前的双手拿开,“你个暴露狂!”
居然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脱得光溜溜,在她面前换衣服。
“等着,爷还有更大尺度的。”
说完,朝她投去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关门离开。
沈婠打了个寒颤,扯过被子把身体盖住,捂得严严实实,嗯……发骚的男人惹不起,还是自保为上。
很快,权捍霆端着玻璃杯回来。
走到床边,递给她。
沈婠抬手接过,她是真渴了,几大口就把一杯水喝得干干净净。
“还要吗?”
摇头:“够了。”
权捍霆拿着风筒走到床边,“过来。”
沈婠没动,清澈的双眸眨了眨,好似装着一片星空,闪闪放光。
男人目露无奈:“我不动你,成吗?赶紧把头发吹干,不然容易感冒。”
她这才听话地坐过去,转身背对,将一头半干的湿发留给权捍霆。
风筒呜呜的声音大约持续一刻钟,“好了。”
他拔掉插头,把吹风放回抽屉里,然后掀开被子,睡下去的同时还伸手将坐着的沈婠一揽。
“欸——”
转眼之间,她便砸到权捍霆怀中,披散的长发柔柔扫过男人面颊,在鼻端留下一阵袅袅香风。
“宝宝,你真软。”
沈婠已经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在男人胸膛上,闻言,不由笑开:“同样的话,你说过不下两次。”
“是吗?”
“怎么,还想赖账?”戳他胸口。
“赖不掉,也不想赖。”喟叹一声,权捍霆环在她肩头的双臂缓缓收紧,“你本来就是我的。”
“错!你才是我的,而我是我自己的。”
“都一样,反正,你这辈子都逃不开了。”
……
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室内,为大床上安眠的男女镀上一层暖色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