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甜甜乖乖地张口。

宋书言将冰淇淋喂入她的口中，一抹凉意在舌尖处荡开，冷得她微微缩了下脖子，可随即而来的甜味，缓慢地在口腔中回味，似乎真的能够压制些许难过。

“怎么样？”

“好像……好一点。”

说着，方甜甜从宋书言手中夺走那小勺子，自己一口一口挖着冰淇淋吃了起来。

冰淇淋有些冰，很甜。

方甜甜其实并不太爱吃甜的，但此时这甜腻腻的冰淇淋，正好压制了她满嘴的苦涩，所以她几乎不停歇地吃，直到满嘴都是甜腻腻的味道。

一大杯的冰淇淋，很快被她消灭，她轻舔着唇瓣，意犹未尽的模样。

宋书言摇头失笑，感叹了句，“你们都一样好哄。”

“你们？”方甜甜抓到关键词，下意识地反问了句，“谁？是把这个方法教给你的人吗？”

宋书言的笑容有一刹那的僵硬，可很快又恢复如常，仿佛没听见这个问题般，不答反问，“甜甜，你发生什么事了这么难过？”

方甜甜垂下眼帘，勺子戳着玻璃杯，没有说话。

见状，宋书言体贴地说：“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用说，如果你想说，我可以当你最好的倾听者。”

兴许是宋书言太温暖，又兴许是，她此时太需要一个倾听的人，方甜甜最终还是低低声地开了口。

“师兄，如果是你，如果你明知道那个人不喜欢你，明知道永远都不会有结果，你会继续坚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