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完全上面完全看不懂的数据变化,紧张异常。
三分钟左右,其中一个人隔着口罩问:“打了镇静剂?”
“是。”段景琛应道。
那人不像在问他,听到段景琛说话才发现我和他居然还在病房里,他对旁边的人说:“让他俩出去,他们在会影响我们的工作。”
我刚想说什么,段景琛就把我拉了出去。
“相信他们,这是国内最顶尖的生化专家。”段景琛道,“我说这是我的孩子,所以上级比较重视。”
我现在根本没时间消化他话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应了一声,眼睛隔着病房上面的那块玻璃紧张的望着里面。
我们两个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病房变成了临时的治疗室,这一次来的六个人都在忙。
有脚步声自远而近,最后停在我身后。
“陶然。”顾坤的声音。
我回头看到了顾坤,他对我说:“对不起。”
“现在,对不起管用吗?”我不再看他,注意力依然放在里面的豆包身上。
顾坤没再多说话,而是对段景琛小声道:“我想先去看看一笑,然后再和你谈,怎么样?”
“可以。”段景琛说。
他拍了拍我的肩,示意自己先离开一会儿。
我什么都没表示,他和顾坤一起离开了。
每个人都关注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利益。我的孩子怎么了?他没有影响任何人的利益,没有做任何不好的事,为什么他要遭遇这一切?
时间又过去了二十分钟,司建连到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赶到的,但我知道他和我一样紧张,他握着我的手时,全身也在颤抖。
“这是什么人?”他问。
“段景琛请来的生化专家。”我说。
“为什么!”他声音一下紧张得不成样子。
我这才想到,关于豆包的具体情况,他不知道。
“豆包被顾天宝注射了新型病毒,顾坤说是用来治疗艾滋病的,还在实验阶段。”我说。
我冷静下来了,可我的孩子还没醒过来。
“操!”司建连骂了一句,拳头重重的砸到了一旁的墙壁上,鲜血直流。而我,现在对血免疫了,根本没想到要阻拦他。
“找顾坤去,这是国外研制出来的病毒,国内根本没办法。他们在做什么?采集病毒样本?”司建连盯着病房里,眼睛都在冒火。
我没想到这一点。
他说话以后没再和我讨论什么,转身就打了几个越洋电话。但是,他沟通的结果不怎么样,因为他再次看向我时额头皱得更紧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顾坤。”司建连道。
他才走出去几步,顾坤就和段景琛一起过来了。
“顾坤!”司建连吼了一声,拳头直接挥了出去。
人在文明社会里,都披着文明的外衣,一旦到了靠文明解决不了的时候,暴力的本性遗露无疑。
“不用动手,他现在已经用自己的渠道把最原始的病毒购买了过来,正在加紧往国内送。”段景琛极快的握住了的司建连打出去的拳头,“打人不解决问题。”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想泄愤。”司建连道。
段景琛看了看他,摇头说:“他的身体经不住你这一拳了。”
我有觉得惊讶,看向顾坤。
他无奈的一笑道:“如果不是这个身体不行了,我不会这么急公布一切。如果我做得再慢一点,事情不会这么糟糕。这个身体,医生判过几次死刑了。不过,我也扛过来几次了。这一次,估计扛不过去了。”
他这样说,我才想到顾坤是一个身患绝症的人。但是,从表面上来的看,他并不像一个病人。
“你行将就木,什么时候死都都无所谓。而我的儿子呢?他的生命才刚开始。”司建连对他怒道,“你……”
“对不起。”顾坤认真的说,“如果可以用我的命,换你儿子的命,我愿意。做生意当中是需要一些手段,但是我从来不用这种手段算计别人家的孩子。”
顾坤的态度让司建连的拳头挥不下去。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想让我对他和颜悦色,我也做不到。
这时,豆包的病房的门打开了,为首的那个人走了出来,看到段景琛伸出手握了一下道:“现在病毒是分析出来了,但是需要病毒原型才可以找出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