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你有什么方法能从这里下去吗?”伢仔偷偷的捣了捣我,他那神情怕的不行。
伢仔一向有恐高,往上爬的时候还好,不去看底下就行了。可是这往下爬就不行了,你必须得时时刻刻注意着脚下,所以对他来说别说是悬崖了,就是普通的楼都能吓的他脚软,这悬崖对他的危险甚至能等同刀山火海。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还能有什么办法?”
除了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往下爬,我们还能做什么,又不是真的有降落伞。
听我这么说伢仔的脸都白了,一个劲儿的摇头说他不行,这样往下爬就和明晃晃的要他的命没什么区别。说着他还做出了一个口吐白沫的样子,我被他逗笑了,说往下爬又不是喝毒药,不会口吐白沫的。
可是我笑到一半,笑容就凝住了,因为我再次听到了婉转的笛声……我猛然站了起来,冲着山脚下看去,笛声来自于我们就要爬下的悬崖,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长安,你怎么了?”伢仔收起搞怪的表情,好奇的盯着我。
其他人也纷纷向我投来奇怪的目光,我呐呐的道:“你、你们听不见吗?”
“听见什么?”伢仔更加好奇了,随后他以为我是在逗他玩,还笑嘻嘻的道:“你是说听见风声吗?”
“你们真的听不见?”我更为惊愕,要只有伢仔我还以为他是故意和我闹着玩,可是其他人脸上都是一脸的茫然,包括303那群家伙,也就是说这阵诡异的笛声也就只有我能听得见?
那昨天晚上呢?
是不是也只有我能听得见,我看到老烟的眼神也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帮我遮掩,仿佛就知道我做了什么一样?
一连串的问号汹涌的涌到脑海中,我就像是支撑不住一般的蹲了下来,吓的伢仔一把拉住我:“这可是在悬崖边,你不要命了?”
“伢仔,你、你仔细听听好不好。”我声音不高,就这么哀求的问伢仔。伢仔被我吓了一跳,忙安慰我说他耳朵本来就不灵,现在仔细给我听听看。
可是我看着他茫然的表情还有那一副要安慰我的模样,就明白了这声音还真的就只有我能听的到。
我可不认为这是我天赋异禀或者什么,我只觉得非常的恐怖,为什么只有我能听得见那个声音?
“长安,你到底听到了什么声音?”老烟脸色凝重的问道。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可是我刚说出第一个字就收住了,随后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我说这话的时候那笛声还在我的耳边萦绕,诡异的声调仿佛要将我直接拉下地狱,但是我不能说,因为我怀疑我们当中其实有其他人能听到这个声音,但是出于某种目的,对方故意隐藏了……
“幻听?”老烟明显不信,但是我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说可能是这一段时间都没有睡好,出现幻听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为我不说,他们也不好揪着我问,只好安慰了我两句就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我就这么坐在悬崖边上,听着那诡异的笛声,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胸口,那一根叫做‘幽林’的笛子还在我的怀里,那么这阵笛声又是从哪里出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