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人杰也想到了这件事情,不甘心地嚷道,“那就一直让她逍遥着?二妹的事,娘的事,就这么算了?”
郁欣月笑冷说道,“谁说会让她一辈子逍遥的?谁说就这么算了的?不能杀,难道不能打一顿?”
“……”
“不能死在京城里,那要是死在外面了,遇上劫匪遇上桥断,掉河里淹死了,遇上天灾,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郁人志和郁人杰,对视一眼,脸色都亮了几分。
郁人杰想了想又说道,“只是,郁娇现在像一只缩头乌龟,一直躲在郁府里根本不出门,我们怎么教训她?。”
郁人志冷冷的一笑,“看来得想个法子将他骗出京城。”
郁欣月目光一亮,笑了一笑,“她是从丰台县来的,你们在丰台线制造一些事情。将她骗去丰台县,再将她悄悄地除了,不就行了?”
胡人志轻拂长袖,肆意一笑,“大妹妹不愧是三侧妃娘娘,想到的事情,总比我们想得周密些,好,就这么办了。”
郁欣月又道,“这件事,最好不要让明月知道,她心中是个装不住事情的人。被她知道,会坏事的!”
兄弟二人也知道郁明月的性格,当然是不准备跟她多说了。
“具体的布置么……”郁欣月叫过两人,对他们细细的说了一番。
郁人杰大笑,“好办法!”
郁人志冷笑,“我回去就安排着。”
……
离开三皇子府的时候,郁老夫人特意挑了个人少的时间离开。
可尽管这样,还是有人似笑非笑地问着她,故意地气着她。
“这不是,郁老夫人吗?”李太师夫人往她身后看了看,口里“咦”了一声,“怎么不见你家的二孙女?”
“……”
“呀,我还想着,要给她做媒呢,西门世家的大少爷西门鑫,今年才十八岁,西门老爷子正托人给大孙子四处寻亲事呢。说是要家世好,学问好,年纪要相当的,品貌要好的姑娘。”
“……”
“我还想着,谁家的姑娘有这个八字,配得上他家的大孙子?见到老夫人,就想到了您的二孙女。”
西门世家,是大齐国顶有钱的世家之一,西门家大公子一直没有娶妻,是西门家操心的头等大事,不知有多少人家想嫁入那个家族。
郁老夫人听到太师夫人这么说,更是又气又悔恨。
一言不发地,坐进了马车里。
郁娇听得西门世家几个字,想到了西门鑫,那个花花大少,会看得上郁惜月?即便是郁惜月没出事,西门鑫也不会看得上。
老夫人这般后悔着,真叫人可笑。
来时,欢欢喜喜,回去时,没有一人说笑。
马车里静谧得很。
一路上,郁明月都在朝郁娇瞪眼。
郁娇是直接忽视。
郁明月更气了,“郁娇,你别得意得太早!”
郁娇淡淡看她一眼,独自捧着一本话本子看,理都懒得理她。
郁明月的气无处发泄,看到郁怜月正崇拜地看着郁娇,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放肆!”
她抬起胳膊就朝郁怜月的脸上抽去。
郁娇眯了下眼,将郁怜爱飞快一拉。
哪知车门没有关牢,郁明月抽不住脚,整个人往门边扑去,撞开了车门,重重地摔倒地,“啊——”惨叫一声。
郁娇往她脸上看去,心中不禁狠狠地吸了口凉气,郁明月,又毁容了!
郁明月一脸的血,坐在地上豪哭起来。
老夫人听到哭声,命车夫停了马车。
“又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怒喝。
郁明月以为,终于逮到了一个罚郁娇的机会,便走过去哭道,“郁娇推的,”
但老夫人在怒头上,哪里理会郁明月的哭,“自己不好好坐马车,还怪郁娇?刚才上马车前,你朝她瞪眼做什么?”
“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马车里,祖母你看。”郁娇指着门上的断轩说道,“这个断掉了,新的。”
郁老夫人更气了,直骂郁明月,“坐个车也不老实?惜月的事,还没有问你呢,回府后,自己抄一百遍女戒!”
郁明月:“……”
郁娇朝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郁怜月道,“还不走吗?”
郁怜月慌忙点头,“是。”又拉郁明月的袖子,“三姐,走吧?”
“要你管!”郁明月冷笑,她打开了郁怜月的手,自己进了马车里。
不过呢,郁明月更恨郁娇了。
郁娇坦然而坐,心中冷笑着真是咎由自取,自己找死!
……
郁惜月离开三皇子府时,是在傍晚。
郁欣月仍派那个大个子嬷嬷背着郁惜月。
郁惜月的侍女,则跟在一侧,由郁欣月亲自带着,从府里的角门处往外走。
但是呢,她们一推开角门,就看到不少人在门外面。
或坐或站,或靠在旁边的树上,一见郁惜月出来,一齐哄笑道,“这不是郁丞相的二千金么?怎么蒙着脸呢?”
“嗨,不好意思么?”
“有啥不好意思的?”
“当然是勾引三皇子咯,哈哈哈——”
郁惜月气得差点吐血了,这是哪里来的一群闲汉子?该死的,她走个后门,都有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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