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大抵有近三千名留院生与重修生,而这其中至少有六层是鹤堂之人,再加上鹤堂吸纳的新生,鹤堂在外院的影响力不言而喻。
内院夫子几天一堂的课是有名额的,就看谁先报名,从而在天门令就有这样一群人,抢占热门的课程,随后用高额的清气丹卖出去,类似于黄牛的这样一群人。
鹤堂将曲画诗与曲传杰两人所选的课名额全部占满了,让曲画诗与曲传杰根本上不了想上的课。
“鹤堂报复的手段太卑劣,我要将他们全部撕碎!”曲传杰怒气腾腾。
如今,鹤堂的人数以及在外院的影响力,让他们错过几堂课真是太容易了,天门令附近的和鹤堂众,见曲传杰气节败坏的样子,脸上勾勒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在晨曦的照耀下格外刺眼。
见此曲传杰更加的火中烧,迈出半步身体突然僵住,又收回了脚步,可能是因为曲画诗在一旁让他主动的压抑了怒火。
就算将此事告诉指导学长洛上仓,或者是告诉夫子都无用,因为他们没有违反任何的规定其行为完全就是在恶心人。
萧释晨气愤之余,有些愧疚,曲画诗、曲传杰两人会被鹤堂针对,自然是他连累的。
“这些只是鹤堂报复的开始,他们的主要目的是你,看鹤堂的行事风格,他们只会在暗地里来,不会摆明在战台之上解决,萧生小心一些。”
曲画诗不仅没有因为被牵连有所埋怨,反而关切得提醒他小心,这样萧释晨感动的同时,对鹤堂的厌恶感转为了仇恨。
萧释晨他本身不是悲天悯人的性格,准确的说他的性格有些自私,各扫门前雪,就算知道鹤堂在外院横行霸道之事,心生厌恶但也不会强出头,他拒绝鹤堂的招揽,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鹤堂不但因为他的拒绝而报复,还将这种报复衍生到他朋友的身上。
萧释晨面若寒霜,漆黑的眸子中写满了凉意,跟鹤堂彻底对上了。
“另外还有两件事。”曲画诗顿了顿,接着说道:“鹤堂这种恶心人的手段显然是已经轻车熟路了,目的就是想让你愤怒从而失去冷静。”
“不会。”
萧释晨缓缓摇头道,虽说他信奉的是有仇不隔夜,但却不会没有理智到踏入如此明显的陷阱,他心中已经有谱。
见萧释晨冷静的神情,曲画诗的担心也就放下了,继续道:“从李云天的口中听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鹤堂并不是一块铁板,他们内部也是矛盾重重,四大副堂主除了孙微炀,其余对于章鹤都谈不上什么忠心。”
“罗秀去年进外院之后,就被章鹤击败并且羞辱,章鹤告诉罗秀:‘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加入鹤堂。’,贺子璋则是被章鹤逼迫着加入。”
章鹤霸占墨宝阁三年,并且建立鹤堂果然不是一般莽夫可以办到的,就连曲传杰都意识到了,敢将一个敌人收为己用,这种事情不是一般人敢尝试的。
“至于白博更加的复杂,以前与炎午文是形影不离的朋友,自从炎午文因为鹤堂而退院之后,他不但没有报仇,反而自愿投靠了章鹤,成为爪牙。”
曲传杰冒出一句:“很简单吗,白博就是是打入敌人内部,从内部瓦解敌人。”这样解释解释得通,但光是这样怎么对得上曲画诗所说的情况复杂,萧释晨等待着下文。
“白博是四个副堂主之中实力最弱的,但无疑却是鹤堂智囊,他加入鹤堂一年间制定了各种各样的计划,直接或者是间接的让鹤堂实力提升五层,近乎鹤堂所有卑劣的小手段都出自于他手。”
这就真的奇怪了,在一年时间内让鹤堂的实力增加五层,这绝对是尽心尽力了,如果他真的是为了帮炎午文报仇而混入鹤堂,随后找机会摧毁的话,根本就不会如此全心全意。
白博对鹤堂的贡献,甚至超过孙微炀这个章鹤的簇拥者,但问题是从情感上来讲,章鹤是逼走炎午文的元凶,怎么会如此尽心尽力的帮一个仇人。
仅仅是要获取章鹤信任,这个理由太不合理了,完全猜测不出白博是要干什么。
“之前在膳肴殿看上去白博就是有一点城府的章鹤爪牙。”萧释晨笑了笑、道:“没想到白博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之前在初宫殿领了一个任务,是一位夫子发布的在幽林之中营救一个新生,一万清气丹的报酬。”曲画诗道。
一万清气丹,就算三个人摊下来,也足有三千多,是一笔很大的收入了,但你这也是侧面证明了这个任务的难度。
“夫子为新生发布营救任务,还有一万清气丹,这倒有意思。”萧释晨笑道,无论是外院还是内院,除非是挑选的亲传弟子,否则夫子对于学子仅仅是尽本分,课堂上的提问会解答,但下了课大多都是不理人的。
“是挺有意思。”曲画诗坐在轮椅上,微微侧了一下身子。
萧释晨目光很敏锐,瞧到了一颗小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轮椅上,搁着曲画诗的大腿,旋即萧释晨笑了笑,从腿侧的位置去拾,当他指尖离腿部还有数寸距离的时候,一道黑烟,无形无状,刺入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