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泽从长安返回的时候,李泌就将与曹璋完婚。
所以现在的李泌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喜气洋洋的。
“公子,按照计划,下午您要去慰问鳏寡孤独以及战死士兵的遗属以及伤残老兵。”李泌躬身道。作为李泽的贴身护卫头子,李泽的私人行程,基本上都是由李泌来安排的。
“物资都准备好了吗?”李泽回过神来,问道。
“都已经装车,等在府外了。”李泌道。
“好,那便去。”说着话,李泽还是不无忧虑地看了一眼某个方向。
夏荷与柳如烟如今还没有回来。
李泌知道李泽在担心什么,不由抿嘴而笑。
大步往外走的李泽恼羞成怒,狠狠地瞪视着李泌,“你得意个什么?”
李泌摇头道:“属下没有得意什么。”
李泽哼哼了几声:“你且等着吧,等以后曹璋娶上几个妾后,那时你别在公子我面前来哭泣。”
“不可能!”李泌断然道。
“为什么不可能?”李泽不解。
“他敢娶妾,我打断他的腿!”李泌强悍地道。
李泽瞪大眼睛瞅着李泌,这回应,未免太强大了。
“是曹公,是曹公这么跟我讲的。”在李泽的瞪视之下,李泌期期艾艾地道:“曹公跟我说了,曹璋要是敢对不起我,就打断他的腿。当然,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泽灰头土脸,转身便走。这根本就没法子正常说话了嘛!同时李泽也在心里替曹璋默哀了几遍,他的确相信李泌敢这么做,这位强悍的女子,可是将堂堂的梁晗梁大将军给整治得至今看到她就绕道而走的。
“昨天你怎么跑去把李瀚给暴捶了一顿?他也是堂堂校尉,麾下好几百陌刀兵,个个都是狠人,你当着他的部下把人捶一顿,这可不太好。”李泽换了一个话题。
“李瀚皮痒痒了,居然敢跑去光顾青楼,燕九跑来找我我才晓得,他明明晓得燕九对他是一片痴心,还敢在外头花里胡哨,不捶他捶谁?”李泌道:“要不是最后燕九去了,我铁定赏他一枚青木刺。”
“原来如此,怪不得李瀚不敢还手,原来被你抓着把柄了,不过我觉得他对燕九一直当妹妹照顾着啊!”李泽好奇地道。
“以前是妹妹,后来可就不是了。”李泌道:“他要是敢还手,我就真用青木刺了。这可是燕九重新调制的,那小子挨一小,就算他牛一般的身躯,也让他当场倒下。好在他识相,没敢怎么反抗,小燕九也出现得及时,这事儿便这么算了,有了这一次的教训,我看李瀚还敢起花花心思。”
李泽摇了摇头,果然从秘营里出来的,就没有一个好家伙。燕九那么个小姑娘,心思也深着呢!
想想也是,秘营的那些人,都是屠虎从外头找来的或才买来的孤儿,乞儿,有过这些惨痛经历的人,又怎么太简单呢?必竟他们都细历了太多的苦难,所以对现在手上的幸福,想要把握的心思,便也更强烈了一些。他们向上的渴望,也要比一般人更多一些。没有人还会想着回到曾经的苦难当中去。
一路无话,按照李泌的安排,李泽开始了他今天的慰问之旅。这种惠而不费,又能极力邀买人心的事情,李泽是不遗余力的。其实不仅仅是他,他同时也规定了他的属下,特别是军队之中的将官,也要去做同样的事情。
死者伤者的家眷能在这样的活动之中得到实惠,让日子过得更好一些,而其余的士兵在目睹了这一切之后,能对这个团体产生更多的向心力,凝聚力,简而言之,就是忠心。
这样的活动,其实在新年期间,便在李泽控制区域下各地都在同时进行着。这已经不仅仅是一项政治秀,而是已经形成了一种制度。
也正是这样的一些小小的举动,正在一点一滴地改变着李泽治下的子民。如今哪怕就是李泽那些强行打下来的地方,如沧州,棣州等地的穷困百姓,提起他们的新主人李泽,谁人又不叫一声好呢!
大家早就忘了李泽当初一把火将德州烧成一片白地时的凶恶了。